邓巧莹出门送客,又返回了客厅,叶信气呼呼的说道:“婶娘,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没礼貌!”邓巧莹抬手就在叶信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那是温大人!记住,温大人对我叶家有恩,你以后有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回报一二的。”
“对我叶家有恩?”叶信愣了愣。
“信儿,两天后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虽然叶家不比以往,但最后一点体面还是要保住的,否则我早就带着你们离开九鼎城了。”邓巧莹苦笑道:“大婚总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主婚人,由宗家人出面不太合适,唉……也怪你婶娘没用,找了好几家,也没有人应允,最后温大人得到了消息,特意来找我,希望能为你主婚。”
叶信皱眉不语,叶玲在一边突然说道:“大舅呢?”
邓巧莹露出了尴尬之色,随后转移了话题:“幸好温大人愿意出面,否则我们叶家的脸算是丢尽了,上一次你刚回来,我们已经成了别人的笑柄,说我叶家是救苦救难的好人家……”
“救苦救难不是称赞我们么?”叶信说道,他只重视大事,这种小事确实没在意。
“哥,你不知道……”叶玲叹道:“家里请了十几个大厨,又做了那么多酒菜,除了舅妈和表姐,一个人都没有来,东西扔掉又太可惜,最后娘亲让人把所有的酒菜都分发出去了。”
“九鼎城有不少乞丐,还有西区和南区的铜子街,住得都是贫苦人家,平常三、五个月都尝不到肉味,与其把东西扔掉,还不如送给他们呢,至少能给叶家博一点好名声。”邓巧莹迟疑了一下:“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才几天的时间,城里的各个世家都知道了,我叶家请客没人来,最后只能把酒菜往乞丐堆里扔了,信儿,你现在出去看看,附近还有乞丐在等呢,以前他们可是不敢往这条街上跑的,上次把他们喂馋了,整整两、三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唉……”
“那位温大人到底是什么出身?和温容有什么关系?”叶信问道。
“哥,他就是温容的亲父啊。”叶玲说道。
“说起温弘任温大人,和我叶家还是有些渊源的。”邓巧莹说道:“二十年前,你大舅和温弘任去了军中,分别担任左右军督,那个时候主帅还是魏卷,叶大哥仅仅是副将,在一次鏖战之后,你大舅和温弘任被大召国庄不朽的虎头军包围,魏卷的意思是将计就计,用你大舅和温弘任牵制住庄不朽,大军只留一部守关,其他将士从南道突袭太岁原,冲开天险,直取灵顶。”
“大舅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被包围的?婶娘您知道么?”叶信突然问道。
“好像是在……二龙滩吧,我记不太清楚了。”邓巧莹说道。
“魏卷倒是够厉害的。”叶信笑了笑。
“你个毛孩子,懂什么军国大事?!”邓巧莹瞪了叶信一眼:“叶大哥是坚决反对的!他说这样做虽然能占据一些优势,但失却了人心,从此往后,每一个将士都会感到不安,因为除了主帅之外,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被抛弃的,包括左右军督。”
“我还是觉得魏卷……”
“闭嘴!”邓巧莹见叶信胳膊肘往外拐,显得很恼火:“叶大哥还说,让惶恐不安的情绪在营中蔓延,会逐渐失去凝聚力,最后甚至可能变成一盘散沙,魏卷是为了一时之利害,动摇了军队的根本。”
叶信耸了耸肩,和女人争论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他是理性的,邓巧莹明显是感性的,只要是叶观海说得话,自然一万个正确,只要是魏卷的意见,肯定都属于胡闹。
事实上叶信有足够的资格做出评断,如果庄不朽知道自己已成功的把大卫国的左右军督困在包围圈内,必然要把虎头军主力调过来,不计一切代价的发起攻击,那么太岁原的防御自然要弱了许多。
何况,庄不朽绝对想不到魏卷敢放弃二龙滩,要知道左右军督是代表国主监督军队的,让邓、温两人遇难,魏卷就算大胜而归,国主铁心圣也有足够的理由将他治罪。
“不过那时候魏卷是主将,叶大哥极力反对,也没有什么效果。”邓巧莹说道:“最后,叶大哥带着百余名骑士连夜走出大营,奔袭二龙滩,那一战打得好惨啊……温大人深受百余创,元脉尽断,到现在也没办法修行;你大舅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也受了不少伤,而且还留下了心病,现在只要一听到战马的嘶叫声,或者是铁器交击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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