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驾车私闯皇宫,皇宫重地,岂能容下此等狂徒,还不快给我拿下。”
方探好素儿的脉搏,脉象霍乱,五脏皆由损伤,不祥之兆,便听到车厢外传来粗狂冷厉的男音,不用掀开帘子也能清楚,来者正是北齐第一杀手,刘桃枝。
“大人……这……”等候在旁是侍卫们,方才见过长恭,素来知道刘桃枝不喜斛律光将军,四殿下乃斛律光之徒,自然也是不和的。
“怎么?本大人掌管整片皇宫的安保事宜,尔等皆是我的脚下伏臣,连本大人的话都敢违背了?”
“不……不敢……只是……这马车里的人……”如若此时将四殿下供出,那便是把责任推脱给了殿下,但若是不供出,又恐得罪刘桃枝,刘桃枝为人眦睚必报,心狠手辣,无论是哪边,自己都得罪不起。思前想后,急得那侍卫发起一身冷汗。
“怎么?这马车里的人,难道比圣上的地位还高?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妖孽,如此胆大。”身为皇帝身边的护卫,保卫皇宫安全,高长恭架马车私闯皇宫这件事,当然瞒不过他,想起那日街上的仇,自己便憋着一肚子火,今日得了机会,还能不报仇?刘桃枝冷笑了一声,阴森的目光一横,便把旁边有意拦着他的侍卫吓得手脚发抖。
感觉到了刘桃枝越走越近,长恭担忧地看着昏迷中的素儿,乌紫的唇已经越来与发黑,偶尔会有黑血,从鼻孔中流出来,毒已逆行,再不施救,恐怕真要……
“是我……”长恭深忧的目光从素儿偶有毒血渗出地脸上挪开,隐忍着一口气,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原来是四殿下……难怪那些毛头不敢动手……”刘桃枝没有半点惊讶之情,冷意地瞥了一眼长恭,嗜血地叫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高长恭私闯皇宫,给我拿下……”
侍卫们听到这一命令,却是不敢动,你望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之间,都不敢做声。
“四殿下仿佛还有同党啊,这马车之内,似乎还藏有人,待吾去打探清楚了,一同受处。”身为杀手,对血液的敏感度是非常细密的,哪怕是一滴鲜血,他也能清晰感受出来,更何况车内那人的血,还未止住。
“慢着……我的车驾,谁敢私动。”长恭紧扣着车帘,封盖得严严实实,暗忖着:“上次素儿得罪了刘桃枝,这次若是被他发现,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无论如何,再也不能把素儿置身更多的为难之中,更何况素儿如今危在旦夕。”
“盘查进出皇宫的人是本大人是职责,识相的话,你就给我让开……”高长恭如此掩护和紧张那人,想必此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刘桃枝冷笑着推测着:“哼,越是如此,他便越要杀了那人,因为高长恭重要的人,必定是他的仇人。”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日想要掀开此帘,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长恭阴寒着脸,森然地眼神中,浮现出冷冷的肃杀。
“那你就拿命来吧。”刘桃枝顺手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刀,直直地向长恭砍去,浑厚地刀劲儿旋起一股冷风,带着重重地杀气,他本人身强体壮,暗劲儿凶狠,这一刀之气力,足以将一头成年黄牛劈成两半。
站在旁边的侍卫,被这刀气刮起的那股冷风吹眯着眼,恍惚间看见那清冷泛光的刀锋直笔笔地砍向四殿下,离那张俊美倾国的脸只差小指之距离了,而俊秀温和地四殿下却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即将划破他脸颊的刀锋。
“啊……”
所有人都紧闭起了双眼,害怕看见那样一张绝美的脸在他们眼前,变成一张血染横颐面目狰狞地鬼脸……
“……当……”
突然而来的一阵金戈相撞之声将他们从惊恐之中拉了回来,他们万分紧张地睁开了双眼,却看到四殿下一手掌刀,风目清冷,轻而易举的将刘桃枝的刀横在了面前,那相持之间,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