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王宿与卢象升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些把握,但若是真的碰到莽夫,这一刀下去,可是死的冤枉。
这事就如同一场闹剧般,闹剧过,气氛安静的可怕,终于马车内的女子轻启朱唇:“这位公子不知是要往哪里去。”
卢象升冷哼一声,似乎还未之前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悦:“天下游学,那里不能去!”
“额,公子到是大志向。”
“不敢,倒是比不上清河崔家来的威风!”
“公子似乎对崔家有很大的不满。”
“不敢,小生怎么敢有什么不满,若是敢有一丝不满,恐怕小生的人头,就要被这位崔护卫取了当球踢。”
“难道崔家在公子眼中就是仗势欺人不成?”
卢象升呵呵一笑,也不回答,静静的坐着,与对面的王宿相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戏谑之色。
清河崔家!正是当初迫使王宿退婚的崔家,王宿对于这桩婚姻到是无所谓,但他们却是一纸休书,休了自己!这是把他王宿置至何处,看着母亲当时苍白的脸色,恐慌无助,愧疚担忧的神情,至今他不能忘记!
崔家竟然如此欺人,叫他王宿如何能忍的下去!如何叫他再对崔家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纵然如此,王宿心中对于那些传承千年的世家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至少他们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对于读书人倒不会动不动就动刀子,对于读书人也算是礼敬。
之前,卢象升敢如此,就是因为听过崔家的名声,所以才敢如此,若是换了其他人,也许就不会这番脸色。
卢象升的不语,让马车内的人更是沉默不语,到了最后,从马车内传出一阵叹息声“既然如此,之前崔桓有什么对不住的,还请海涵。”
闻言,卢象升照旧不接话,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嘲讽,让本来稍稍有些冷静下来的崔桓心中暴怒,右手紧紧握着腰中的刀,只要马车内的那位一声令下,他定叫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人头分离!
“大哥,夜至深,该走了,不然如此多的人,恐有不测!”
一旁见状的王宿此时开口,神色略显得有些焦急,不明所以的卢象升疑惑的看着王宿,但随后顺着王宿的眼角余光,见到藏在暗处,若隐若现的一堆货物后,脸色一变,随即起身,便准备和王宿离去。
“小子这么急着走,难道你们!”
崔桓见卢象升与王宿二人急忙忙起身离去,心中不由恶意猜测这二人非是善类,伸出一只手,拦住二人,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紧握刀柄,只要他们二人敢有所异动,就准备一刀了解他们二人的性命。
去路被拦,卢象升与王宿二人脸色一变,随即王宿冷声:“你们要死,也不用搭上我们兄弟二人!”
闻言,崔桓神色一变,不仅仅是他就连车内的崔家小姐脸色也随之一变,于是他们便不再阻拦王宿与卢象升,便急匆匆的起身准备离去。
但还未等他们起身离去,不远处就传来阵阵马蹄声,与阵阵肆无忌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