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者也,更何况,一篇时文想要选中,就要对上主考官的胃口,只要对上了,那么想要取一个好的名次那就不是问题。
你可知为师当年在会试中只是排一百一十五名,但是在殿试的时候却能一举夺取一甲第二,知道其中到底是何愿意吗。”
回想当年的事情,孙承宗此时回想还是忍不住有些小骄傲,当年的殿试,谁也没有想到,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尽然能夺得一甲第二。
“你莫以为为师当初在会试的时是在隐藏实力,想要在殿试上一鸣惊人,在会试中能考上第一,谁不想考上,但会试,可是全国南北举人都齐聚于此,比为师学问高出的人更不知有多少。
但为何唯独为师能在殿试中脱颖而出?那是为师明白当时的皇上、阁老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写出来的东西能符合他们的心意。
但问题就来了,为何为师就写的出来,其他人就写不出来,答案就在这些如山的卷籍,这些卷籍包括了至洪武年间到如今,全部各地童试、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第二所做的答案,试问洪武年间到如今已经有多少年了?
共两百多载,这些年中,到底出来多少的人才英杰,谁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所写的文章,真的比不了当世的?
两百多载的时间,把该出的都出了,历代帝王能想的基本都差不多,所以只要你能明白每篇文章的破题如何破,承题如何承接,那就可以。”
孙承宗拿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说了这么多,他也口干舌燥,至于王宿能不能理解,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不过他相信王宿这个关门弟子一定能懂。
“学生明白....”
闻言,王宿心中暗笑,之前不想参加科举,一方面是因为科举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简单,一方面,就是没有名师指导,而后者的则是最重要的因素。
生活在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十年,从碰到书,到现在也才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王宿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把四书五经给读熟,但偏偏的王宿却读熟了,不仅仅读熟了,甚至可以说能倒背如流。
这就和他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有关了,三年前,从翻开书那一刻起,王宿发现自己竟然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那时候的他心中无疑是喜悦的,但后来犹如天书的时文让他望而生畏。
见王宿竟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孙承宗心里就很不爽,当年的他可是愁眉苦脸的,随后冷哼一声:“哼,你小子别到后面哭着鼻子。”
“这个还请老师放心....”
这个若是还怕的话,王宿就真的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哼,你好自为之!”
“恭送老师。”
等孙承宗离去后,王宿静静坐了下来,开始快速的翻阅起桌子上如山高的卷籍。
起初,王宿还看的很慢,但紧接着,王宿越看越快,若是孙承宗看到的话,估计眼珠子都会被吓出来。
不过幸好孙承宗是一个合格的老师,王宿不开口,他倒是不会来打扰王宿读书。
在书海中已经完全沉溺进去的王宿丝毫没有察觉到天已经黑了下来,直到半夜的时候,孙承宗起来,见书房的油灯还亮着,微微一愣,随即走了过来,一推开门,趴在桌子上已经睡过去但手上还拿着书的王宿,孙承宗微微一笑,随后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王宿身上,吹灭灯火,悄悄的走了出去,关上门,回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