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弟,让你久等了!”
云岚君在凉亭外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一步走入亭内,看着正盘坐亭内闭目的一老者躬身一礼,笑着说道。
站在老者身后还有一小童,小童穿着一身的破布道衣,看着正执礼的云岚君嘿嘿一笑,直接说道:“师伯,您直接说事儿就可以了,我师父的脾气您也是知道,他本是在山中和那大鹏真人论道,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却被您叫了出来,他此刻还在生气呢!”
“滚!”
那道人也不睁眼,直接训斥了道童一句。
道童咧嘴笑了起来,对着云岚君使了个眼色,这才躬身一礼,退了出去:“那左使就退出去了,师父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声音落下,左使竟在退出凉亭后,跑到了深潭边,拿起了潭边的鱼竿,钓起了鱼来。
云岚君苦涩的一笑,将李巴山给他的锦缎拿出,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他将李巴山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这道人,其中没有夹杂一句个人的感情,也没有掺杂一丝多余的话。
看着他如此的说话,倒像是那坐着的道人是师兄,他像是师弟似得。
然而云岚君对此并无不满,好似早就习惯了似得。
“此事你不要管了,我去和大鹏真人他们密谈即可!……不过,师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盘坐的道人睁开了眼睛,抬手轻轻的一招,那锦缎就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没有去看上面的内容,直接将锦缎塞进了怀里面,这才目光清澈的看着云岚君问道。
云岚君精神一动,赶忙笑着说道:“师弟有话尽管说!”
“你这一道本就是不清不楚,若不是那麒麟法无人能练,南华山的人早就灭了你一门了!只是如今,你却不知好歹,竟想要将南华山的棋子引为你这一门的代言人,去争取大巴山道统的代言人,你这不是作死么?”
道人没有一丝情绪的说着,语气中多有不满。
云岚君轻轻一叹,刚要张口辩驳,却忽的将话咽进了肚子里面,一时间凉亭内沉默了下来。
那道人也没有多问,依旧是看着云岚君,等待着答案。
许久,云岚君忽的笑了起来:“师弟,那人可是和你的弟子有缘,且能生撕猛虎,胸怀天下,是一个仁主,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此明君之主若是被人害了,那岂不是可惜!”
“关键时刻我会救他一命!但这天下大势已经被南华山掌控,又岂是你能够插得了手的!实话告诉你,那南华已经找过我了,若非是我护着你这一门,南华山的人已经出手了!他们让我传一句话给你,他们会安排人帮助大巴山镇守天地符门,然而那个人必须舍弃!这一次盛会让他落败,另外让他将军营搬出云中谷,倘若这一次他胜了的话,南华山的人将会直接出手!”
道人摇头一叹,目中露出了一丝怜悯,第一句话是他对左使和李巴山之情义的交代,后面的话却是警告和决断。
这些话听起来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云岚君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大巴山和南华山一致商量的结果。
“呼!师弟,当年你我相遇时,一同谈古论道,你问我鸟儿为何要飞向天空,我说是自由!这人的命可不是天注定的,人也不是笼中鸟,手中的木偶,怎能任凭他人安排命运?此事不公,我云岚君就是看不过去!”
云岚君一听面色顿时变得灰白无比,他忽的激动了起来,忍不住说了一通,最后在转身离去时,沉声说道:“我还就告诉你们,这李巴山我已经拜为了主公,日后他若能成一国之主,我就是国师!他若是落败身死,我云中观一门也将陪着他一起死!”
啪嗒!啪嗒!
声音在凉亭内回响不断,云岚君气冲冲的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钓鱼的左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凉亭,目有焦急的看着仍稳坐泰山的师父,忍不住说道:“师父……”
“你师伯太着急了!……你且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们都死不了,顶多是受点罪罢了!只是这以后的日子,就要老死山林,做一个真真正正的野人了!我不放心你师伯,你且去拿着我的御令跟着他去,若有大事发生,拿出御令即可!”
不等左使说完话,他眼前盘坐的道人忽的越来越虚幻了起来,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就在听的愣神之时,只觉得双手一沉,低头一看,却是惊讶的发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纯金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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