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奔驰了一个时辰后忽见大道上有一骑缓缓行来,马上的士兵耷拉着脑袋,摇摇欲坠。洛天初高声道:“前方何人。”那骑士身子一颤,疲倦的抬头看了看,便栽下马来。
洛天初见他骑的是战马,示意部队缓行,到了近前飞身下马,见那人穿着血刀堡的衣服,浑身是血,后背扎着两支箭羽,他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赶忙问道:“兄弟,发生了何事?”那骑士年纪不大,满脸血污,见到洛天初后眼睛又有了光彩,道:“你。。。你是洛堡主么?”洛天初道:“是我,兄弟你安全了。”那骑士忍着痛道:“我。。。我是突围出来求援的,长安已被齐军偷袭,城门已被撞开,两家正在进行巷战,我们伤亡惨重。”洛天初只觉脑袋发蒙,最怕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此时更需要意志坚定,想法化解危机,强打精神道:“辛苦你了。”对身后士兵道:“留一人照顾这位兄弟返回潼关,所有人不惜马力全速增援长安!”
他们又全速疾驰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到长安城下,远远听见城内喊杀声震天,火光将天空映的通红。城门口一片狼藉,停着两辆损坏的攻城车。车身,撞锤,轮子,把手,挡箭板都是用树干制成,简单而结识。宽大的城门黑焦破烂,城洞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烧焦了的尸体,尸体中血刀堡的人居多,齐兵则少,稀稀拉拉的向前铺延,街道上尽是鲜血和肢体,不少民宅起了大火,无家可归的百姓四散逃窜。
许多人都已受伤,一个困在火屋中的孩子放声大哭,求父母前去救他。父母含着热泪几次想冲进火里救人,却都被热焰逼了出来,听着孩子撕裂般的惨叫,父母再忍耐不住,不顾一切冲了进去,然而就在这时房屋倾塌,谁也没再出来。洛天初心如刀绞,暗恨自己,若早半天发现粘罕的阴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景,自己要承担全部责任。
大街小巷间尽是小股的战斗,或几十人,或数百人,杀得昏天暗地,人仰马翻。大道正中有股较大规模的战斗,二百名齐兵正在围攻几十名义军,义军伤亡惨重,眼看就要被全部歼灭。洛天初忽然率兵杀到,一阵切瓜砍菜,将二百齐兵屠了个干净。义军看到堡主增援,士气大振。
洛天初问他们道:“我军谁在指挥,主力在哪里接战。”一名士兵道:“是崔太守在主持大局,城破后便率军退进了皇城。我们来不及退守,便在此处巷战。”洛天初道:“粘罕的主力现在何处?”士兵道:“正在皇城下攻城。”洛天初道:“好,你们去帮其他兄弟,我去皇城增援。”
初到长安时候洛天初他们曾游过皇城,却从没想过敌军会攻进长安,也就没有整修皇城的城墙,现已残破不堪,更无守城器具。可它占地极广,齐兵只能集中火力进攻东西两门。城下数千火把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齐兵们正在爬梯攻城,城门也在遭受着冲撞车的轰击,齐兵们躲在挡箭板下,用力推着把手,带动着用整棵树干做成的撞木,一轮又一轮的撞击城门。血刀堡的士兵在城墙上英勇抵抗,一次次的推翻齐兵云梯,再将攻上城楼的敌人砍成肉泥,远远便能听见崔兴指挥着士兵向城下放箭,可是齐兵皆配有盾牌,杀伤力有限,此时的崔兴也披甲带盔,倒像是一员武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