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芷蕊这才慌慌张张的和花萼一道去了。治到第五个人时朱雨时皱了皱眉,发现伤者胸前的伤口是暗器所致,打进的位置很深,紧贴着心脉,是钢珠一类的细小暗器,极难取出,若用刀的话一不小心就会割破心脉,人也就没救了。朱雨时将手中的小刀在火上烤了又烤,始终不敢下刀。他犹豫再三,最终放弃,请那位老大夫过来查看。
那老大夫三十岁时就被聘到祝府,现已七旬。仔细看罢了伤口,叹道:“暗器太深挨着心脉,二十年前老夫尚有五成把握救他,可现在老眼昏花,手颤不稳,最多也只有两成。”朱雨时也是凝眉不语。老大夫道:“恩公知晓经脉,眼明手稳,由恩公下刀的机会更大。”朱雨时摇头道:“我也只有两三成的把握。”老大夫叹道:“那就姑且一试,生死由天吧。”朱雨时道:“不!我另有办法。”说着他扶起伤者坐起,他盘膝坐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单掌贴在伤者后心,暗运内力,用真气来感应暗器所在的位置。
老大夫吃惊道:“恩公莫非想用内力将暗器逼出来么?”朱雨时道:“正是。”老大夫道:“恩公内力深厚,就算把暗器逼出来也等于打了他一掌,他仍然承受不住。”朱雨时道:“我将真气集于一线,准确的击中暗器,把它逼出体外,不波及其他地方。你们都站开一点,免得误伤。”大家散开后,朱雨时聚精会神,待察觉到暗器的位置后,用单指对准,开始凝缩真气,为了不波及心脉,他只能用绣花针般粗细的真气去逼暗器,可就算再怎么凝缩,真气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真气释放了出来,准确无误的击中暗器,只是力量太小,暗器没被逼出。那伤员痛得呻吟了两声。朱雨时道:“还忍得住么?”伤者闭眼道:“忍。。。忍得住,请恩公再来吧。”朱雨时道:“好。”接着又试了两道真气,仍然没有逼出,心里暗自着急,暗怪平时练功不勤,要是换做洛天初肯定第一次就逼了出来。那伤员为了不让朱雨时担心,一直咬牙忍痛,不愿呻吟。老大夫道:“他体内已存了你的三道真气,目前用药汤尚能调节。若第五道还逼不出来,他的下半生也会受的你真气折磨,那滋味还不如死了好。”朱雨时知他说的是实话,到了第四道真气时他格外留心,将真气聚了再聚,头顶上冒起白烟,将功力提至极限,突然间释放了出来。只听到“咯”一声,伤者体内的暗器有所松动,却仍未逼出,朱雨时想也不想,紧接着又射出一道真气,只听“嗖”一声,一道黑点从伤者前胸****而出,嵌进了墙壁里。
老大夫拍手喜道:“成了,如此尚可调理。”朱雨时扶着那人躺下,伤者忍着痛,感激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朱雨时擦了把汗,笑道:“别说话,好好休息。”他射出最后一道真气后感到体内经脉膨胀,真气冲破玄关,这才发现无意间竟突破了瓶颈,功力也更进一层楼。
然后朱雨时和老大夫又一起救治了剩下的伤员,忙到还剩三人时老大夫疲倦难耐,靠在椅子上吃茶养神。朱雨时坚持将最后三人救完,此时他脸上尽是汗水,身上也沾满血渍,长长出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忽听身后有人道:“恩公辛苦了。”朱雨时转身一看,只见祝万成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便道:“老先生是何时来的。”祝万成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见恩公在忙便不敢打扰。”朱雨时道:“听大小姐说您有事找我,这些伤员已无大碍,我这就随您去书房。”祝万成笑道:“不妨事,恩公先歇一歇,沐浴更衣再谈不迟。”朱雨时这才发现自己满身臭汗,衣服上血渍斑斑,笑道:“老先生说的是。”
祝万成让六名丫鬟伺候朱雨时沐浴,朱雨时说什么也不肯,木桶注满水后,他锁上了门,自己下水洗澡,他首先把人皮面具取了下来,好好让脸透了透气。洗完后重新戴上,从包袱中取出干净衣服换好。走出房门见一名丫鬟正在等候,丫鬟道:“老爷正在书房等候恩公,奴婢为您引路。”看到她朱雨时忽然想起了流珠,心中一阵酸楚,点头道:“有劳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