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固然可恨,但也可怜。
骄傲如她,不曾有过如此打击。她将上好的青春留给了一人,可那人却不爱她。
安想所收到的来自于许蔚然的邮件中,整整十封,写满了她与韩孝的相识相知。
而她,仍然固执的认为那是爱情,故而,她的歉意尽显于对安想造成伤害的那一部分。她认为,一个女人,固执的追求爱情没有错,而她只是错在采取了极端的方式险些害安想丢去性命,让自己从此再无法从愧疚中走出。
那个时候,她只是被嫉妒蒙住了眼,发了疯的认为,只要安想消失,她和韩孝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看完邮件,安想关掉邮箱没有回复。因为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但是,对许蔚然,她已经不恨了。
爱与恨在某些属性上是相同的,同样的让人念念不忘,同样的让人寝食难安。
安想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恨一个人,甚至于对爱她也已经是身心疲惫。
既然许蔚然这个女人,在日后的生活中再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的交集,她又何苦要记恨。
门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合上笔记本,她冲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报以微笑。
人生的坎坷不仅限于此,她走过的路还不到一半,如果早早的被打倒,那日后只会愈发的艰辛。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下楼开门。
刚打开门,她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力量忽的向自己扑过来,她一个不稳险些就跌倒。
“妈妈,妈妈,小远以后听话,你不要不要小远。”孩子呜咽的声音像是一记闷锤正好击在心头,她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随着心尖的酸涩不断蔓延侵袭,她的眼眶终于湿了。
弯下腰搂进了孩子,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孩子的抱歉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让她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子重聚让她暂时忘却小远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男人,带着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孔。那双被墨镜隐匿的幽邃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相拥的两人,冷漠的没有一丝神情。
安想松开小远后才看见了这名男子。
她微微愣了一下,将小远拉到自己身后,满眼戒备。
“你是谁?”冰冷的语调,毫不掩饰她对对方的敌视。
男人仍旧没有什么反应,表情淡漠,声音平静,“我只负责送孩子回来,告辞。”
简短一句,男人向安想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安想一直看着他的那辆黑色轿车驶远才松了口气。
她是过于敏感了。
孩子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身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别的东西,一心扑在如何安抚孩子的事情上。
有过上次绑架的事件,孩子险些换上自闭症,因而这一次她万万不敢掉以轻心让不好的事情重演。
“小远再也不和妈妈分开了,小远一定好好听话,不欺负妹妹,不抢妹妹零食吃。”
眼睫毛的泪迹未干,小远吸了吸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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