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已久的ke已经迫不及待。
安跃不理会他,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安想碗中,温柔的说,“尝尝,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
ke眼睛瞪得比铜铃儿大,咋咋呼呼道,“呀,原来那些排骨都是专门给她的呀。”
ke就像一只聒噪的麻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你是不知道,原来在美国的时候,他每天桌上都摆着一份糖醋排骨,但死活不让人吃,我当时就想,难道这小子用来供神的,没想到……”说道这里ke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安跃供在心里边儿的那尊神就是你啊,久仰久仰。”
ke特别的皮,一时来了兴致就口无遮拦,一点没注意安跃渐渐阴沉的脸色。
当他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下堵住你嘴了?”安跃似笑非笑的看着ke。
“安跃,你!”ke嘴里叼着安跃趁其不备塞进去的肥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ke有个毛病,不吃动物的内脏,尤其是肥肠。
看着ke一头扎进卫生间呕吐不止,安跃脸上有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谁让ke无视他的警告呢,他有的是办法治他。
等ke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没什么食欲,他恶狠狠的瞪着安跃,呲牙咧嘴。
安跃朝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特无害的问,“味道还好吗。”
ke怒极,冷哼一声,赌气的坐在角落一动也不动。
安跃耸耸肩,懒得搭理他。
“我去洗碗。”这些天总是安跃做饭,安想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挺不好意思。
“别动,我来。”安跃在做饭洗碗这件事上特别的执着。
安想不禁失笑,“你那么喜欢做饭应该去学厨师的。”
ke闷声闷气的接话,“开什么玩笑,他那是只给你做,别人要是觊觎,一定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毒死。”就像他,现在为止胃里都是翻天覆地的恶心。
安跃没说话,垂着头安静的收拾桌上残羹冷炙,安想却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她都没想过安跃会为她做到这一步,不值得的,他的付出,她是回报不了的。
动了动嘴唇,安想有些难过,但最后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对安跃,她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
ke瞪着安跃转身进厨房的背影,鼻子里哼出了声。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
索性后来ke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不然一定是一场恶战,一个嘴毒不把风什么都敢说,一个腹黑什么都敢做。
然而ke走后,气氛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依旧僵硬得让人无所适从。
安想有些无话找话,“刚才吃肥肠他反应怎么那么大啊。”
想起方才ke跟吃到苍蝇似的惊悚表情,安想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的,是人都会有弱点。谁能想到ke没心没肺的会害怕吃动物内脏呢。
“说来话长。”安跃微微的抿起嘴角。
妈妈死后的人生于安跃而言只是满目疮痍的黑白,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