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想的表情愣了一下。
换做几天以前,她肯定会扭头就走,这次却乖巧的带着两个孩子上车。这反而让韩孝有些不适应,因此调侃道,“今天心情不错?还是心情太坏?”
安想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眉眼有些倦色。
“心情不好,所以别惹我。”
“能生气,那就没问题,看来昨晚脑子被烧坏。”
安想又愣了一下,说,“我昨晚发烧了吗?”
韩孝点点头,“嗯,三十八度几。”
“怎么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安远翻了的一个白眼,酷酷的说,“因为你睡着了雷都打不醒啊。”
被儿子拆台,安想挺委屈的。她好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可这小子一见到亲爹就不要亲娘了,她能不委屈吗。
谁知,韩孝也跟着附和,与安远一起挤兑她,“安远说的没错,你睡得就跟一头猪似的,知道才怪了。”
安想心情憋屈,但自己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何况两张嘴都还伶牙俐齿。于是她选择沉默,不再搭理两人。
韩孝接着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
安想扭头瞥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内疚。”
“我昨晚照顾了你一晚。”
“我又没逼你照顾我。”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嗯哼。”
安想觉得,韩孝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不然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所以就算他真的很辛苦的照顾了她一整晚,她也不能心软。
谁让他过去老欺负她来着。这就叫,有仇必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车子在韩宅停下,安想忽然发现了什么,十分惊奇的看着韩孝,说,“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韩孝微微一笑,那表情特欠扁,“我是老板,我乐意。”
好吧,你是老板,你任性。
晚上刘姨做了一大桌的菜,美其名曰,为安想的接风洗尘。
韩孝手里握着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剑眉轻挑,漫不经心道,“她又没说早在这里长住,接什么风?”
安想不乐意了,这厮的意思是要轰她走?
她还偏赖这里了!看他能那她怎么办!
“我偏住下了又怎么滴!”安想用眼睛瞅着韩孝,似在说,不服气?不服气来咬我啊。
韩孝将手中的书举起一些,刚好挡住眼中的笑意。
当萧恒拎着她的行礼出现在客厅,安想方觉其中有诈。但她要后悔,为时已晚。
“行,你真行。”
整理行礼的时候,安想别提火气有多旺。
韩孝在一旁兴致盎然的看着她,嘴唇抿着,眼底满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当安想的目光横扫而来,他则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是你说要住在这里的,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让萧恒顺便把行礼搬过来,不然我还得百忙之中抽空陪你去公寓搬一次,岂不是太麻烦。”
什么顺便,什么怕麻烦,那统统都是扯淡!打从一开始韩孝就是在故意激她给她下套,然后看她往套里钻!
什么叫老奸巨猾?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