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他的心音,所以他的话都是薛本二传达的,有时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奇怪为什么他们听不到夜天的声音,薛本二找到了一个相当稳当的借口:“你们的修为不够。”至此,薛壮便对夜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喂饭都会毫不厌烦的问许多问题,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听到一个答案。
这一日,薛壮修行完草草的洗了洗,端着晚饭走进躺了好久的夜天的房间。
“夜大哥,为什么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听到你的声音?”薛壮一边将饭送到夜天的口中,一边问着这个始终如一的问题,在薛壮看来,如果哪天自己突然能够听到夜天的话便代表自己已经有了很高的修为,孩子的脑子总是很单纯了,夜天自然不会知道薛壮的想法。
不过对他的始终如一的问一个问题,却是蛮感兴趣的。“夜大哥,你知道吗?我们薛家村的节日很快又要到了,那是我们薛家村最重要的节日。”再一口饭放到了夜天的口中,薛家村的盛大节日,夜天曾听薛本二说过一次,据说是薛家村最初创建的时间。被称为“薛元宵”。
夜天感觉薛壮既期盼又有些无奈。薛壮端着手中的饭,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时我们的村子都会有一次少年的比武,每组中获得前五名的孩子可以获得和成年人一同出去的机会。”夜天听得出薛壮对外面的世界很憧憬,但夜天倒不是很希望村里的人出去,这里的人都是和和睦睦,夜天不希望他们被相界那些所谓的规则污染。但夜天知道这不是他所能决定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不是也一心想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吗?
现在自己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想回到先前的那种嬉戏山林的生活已经不可能了,身不由己,或许便是如此吧。
夜天吞下了口中的饭,只听薛壮无奈的说道:“我们村子的分组比武时按照身高,九岁以上的孩子皆可参加。去年我就是因为身高远九岁的同龄人,被分到了都是十二岁的那组,结果勉强取得了第七名。无缘获得去看外面世界的机会。”夜天只能在心中暗自苦笑,他终于明白了薛壮的无奈,但是身高的问题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主要取决于先天。
薛壮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颇为不愤的说道:“今年我至少会被分到十五岁那组。大家修行的都是相同的内息,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了,若是在同龄人中我一定可以取得第一,但是十五岁的那组人,内息至少有六七人都比我高很多。父亲又不肯偷偷教我一些东西。看来今年机会也是很小。”
夜天第一次听到竟有人为自己的身高而苦恼。不过薛壮烦恼的倒是理由充分。夜天虽然一直躺在房内,但他的心眼也时常会看到外面的场景,相比较而言,薛壮在他那一组中内息的确是最高的,但这也只是在十岁的那一组人中。通过观察夜天知道这里平时的修行都是按照年龄来分组的。每一个年龄段都有相应的人指导修行。薛本二是村中修为最高的人,星相中品,他指导的是成年人。
不过在“薛元宵”的比武却是按照身高,对薛壮是有些不公平。但相界又何时存在过公平,这几日薛壮晚上都会练习到很晚,现在夜天才知道原因。但是内息的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悟性是一部分,时间的累积也很重要,突破到下一级,通常都需要切机。
晚间,薛壮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房间,夜天的心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薛本二也是一样。薛本二站在门前,看着小心翼翼的薛壮,轻手轻脚的走着。
“为什么不教他一些心得。”夜天的心音响彻在薛本二的心中。“外面的世界太复杂,我不希望壮壮现在就去接触,我们安排孩子出去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如村里,有些事情必须他们亲自体会,否则他们是不会安心待在这里的。而且出去的孩子,回来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人他们都待在了外面。”薛本二的声音有些落寞。村子中有许多天资出众的孩子,都一去不复返。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薛壮是不可能安心待在这里的。离开只是迟早的事。”夜天平淡的说着。
薛本二来到了夜天的房间,站在他的一旁,迟疑了很久,又神情复杂的离开了,从薛本二的叹息中,夜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夜天的手已经微微的能够动一动。
“壮壮,我是夜天,你来我的房间。”夜天的心音惊的薛壮跳的很高,喜声道:“我的修为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