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尽到妻子的责任,妄想只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他。”
他教训的极是,我从来也以寄生虫自诩,我斜眼看着他,他的豆子鼻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一双豆子眼里闪着恶狠狠的光,他企图用他惯用的手段来震慑我,希望我还能同从前一样乖乖守在他身边,偶尔做一下能脱离他的美梦,我忽然就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笑?”
他被我笑得恼怒,狠甩开抓住我的手,我因为惯力作用,整个身子跌趴在钢琴上,又是一阵轰鸣。
“哈,是够可笑的,你同张列星一样可笑,刚才我同他讨论羊和狼的故事,或者说是关于可爱兔子的言论,他却说你会成为一头比我还凶残的狼,哈,真是天真,你们这些没有在社会最底层呆过的人,从来都是以俯瞰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你们的幻想比实际行动要少太多,读过的条条框框也把你们全部圈了进去,一个爱情就能欺骗你们半生,我还能说什么好呢?只能说你讲得太对了,不过不是我可笑,而是你们太可笑,自不量力的可笑。”
听到张列星把我比喻成狼,我也忍不住笑了,“是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任性的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就算如何叫也叫不醒,他愿意受你的牵制那是他的问题,兴许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为此荣幸,如果在吴耽之前遇到他,我一定会把我的心给他,可惜,太晚了……我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全给了吴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你说他的不是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心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装得下任何事情,却已经不会再疼了。”
也许我的感慨让他不耐烦,高强挥着手驱赶走这些酸腐,“少同我讲这些,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告诉你,你和他一个是羊一个是兔子,是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狼的追捕的,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老实些,也免得他遭殃。”
“你错了,他说的不对……”我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弹琴,他破坏不掉我的执着,我的手指在琴键间来回穿梭,“我不是羊,也不是兔子,他也不是……”
“哈,那么你是要说你也会成为狼咯?”高强得意地笑着,“可是就算是狼也是头被驯化了的狼狗,偶尔看家护院吠叫两声而已。”
他的言论简直太可笑,我咬住嘴唇,希望自己不至于太刺激到他的神经,免得他发了狂随便乱咬,“我是不会成为狼的,更不会成为狼狗,我会成为驯狼人,或者是一枪将恶狼毙命的猎人。”
“哈哈!”他嚣张地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没有再去反驳他,有些话是不必说的,我把心事全部赋予琴键,在他轻蔑的注视下,我弹起他听不懂的咏叹调,我是一名温柔的猎人,也许随时要丧命在獠牙之下,也许永远也找不到我的那把猎枪,可这并不妨碍我无视他的轻蔑,因为我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我把自己的命交付在自己手里,从此不假以他人,这就是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