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到此,顾元会摆摆手,“你们俩先出去吧。”
“诶……”廖远答应着却不肯动弹。
“怎么……?”顾元会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廖远依旧不动,谄媚地抬起手来捻搓着,“他们点了那么多,到最后也没给钱,我们是小本生意,您看……”
……
“怎么,许久未见,高老弟不请我进去坐坐,顺便也见见弟媳。”
有人说话,既不是张列星,更不是张文殊,也不像是老林,会是谁?我好奇的向门外细瞧了眼。
“你来做什么?”高强猛地将门大开,倒退几步来到客厅,门外之人稳步入内。
那人原本在张列星身后,快走几步越过张列星直接来到我面前。
“这位就是新弟媳吧?”来人边说边向我我伸出手来,腕上新款满天星劳力士闪闪发光。
我冷眼看他,一身Zegna定制套装,瘦高个,刀条脸,黄白面皮,冷眉狐目,狭长眼眸有狡黠的光流转,既轻佻又嚚猾。
“你是谁?”我抱臂问他,并不打算与他握手。
许是受惯了阿谀奉承,不大适应冷遇的滋味,他笑斜着眼去看张列星。
“嫂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H市鼎鼎大名的顾元会,顾大会长。”
我极端鄙视张列星这种奉承口吻,白了他一眼。
顾会长依旧伸着手,似乎认为我不敢开罪他,必须会卖给他这个面子。
高强肯定是与他有过节的,我猜。
“我一个家庭主妇,不大适合与权贵往来,礼数多有疏忽,还请见谅。”
我说着,挺直了腰板绕过沙发,去到钢琴前坐下。
高强自打进到客厅,就始终守在钢琴前,尽管我不顾礼貌的拒绝了顾会长的热情,也没看出来他有何不满,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
也许是未料到我会如此不识趣,顾会长当着张列星和两名手下的面,难堪地收回手去。
“弟妹好性格。”顾会长不咸不淡地与我评价一句。
“多谢……”我回他,抬手弹起《夜后咏叹调》。
呆住的高强被高昂的钢琴声惊醒,终于自落魄中有了动作。
“应惜,顾会长大驾光临,你还是弹手他听得懂的《小二黑结婚》吧。”高强用近乎商量的口吻同我讲话。
受到我与高强的联合羞辱,顾会长微微一笑,“高老弟的眼光总是好得很,每一个都这么带劲儿。”
高强被他说得豆子眼瞪得溜圆,涨红的脸上青筋爆起。
能把高强气到失态,看来此人功力了得。
“你出去……”我直接发话。
满屋子的人俱是一愣。
我弹琴不停,只重复要求,“这是我的房间,请你们出去。”
“嫂子,你不该这样同顾会长讲话。”张列星企图拦住我。
“张公子说的哪里话,难道客大就必定要欺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