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说,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又不回来吃饭?”我气恼地坐起来。
阿姨自去干活,撇下我一人独坐。
新婚的日子没过几天,我便感觉到了无聊,精灵豆果然是比从前更忙,一个月能见上个两三面已算不错。
每天都跟闹鬼似的,我上床睡觉了他还没回来,等我睡到半夜一睁眼旁边多了个人,再睡着一睁眼,去摸身边的被窝早都凉了。
“好无聊啊!”我站在屋顶大叫。
“应太太,李太找您。”
有阿姨站在楼下喊我,我俯身在栏杆上向下望去问到,“哪个李太?”
“是我,应太太,你好。”
我手搭凉棚看向站在阿姨身旁的人,是从前同我打过牌的李太,想起她的侄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多日来烦闷得很,有个人解闷也不错。
“哎呀,是李太呀,你等我,我这就下去。”我假装热络地同她打招呼,转身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小心些。”李太过来扶我,我从梯子上跳下来,推开她的手。
“是要打牌么?”我明知李太是发过誓再不同我打牌的,偏故意问她。
“是呀,咱们姐妹还真是好久没在一起搓麻了,要不现在就去找阁太去。”
我没理会她的殷勤,直接奔去客厅,吩咐阿姨上茶。
“阁太那里我是发誓再不去的。”我把发誓二字加重发音,让她听得真真的。
李太被闹得难堪,半个屁股坐在沙发边上,局促不安地劝到,“当初都是我多喝了酒胡说,还请应太太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会是穷途末路了,才来低三下四的来向我赔不是吧?我琢磨着,要不要给这个泼妇台阶下。
“现在老张的工作被撤换,我弟弟的公司也遇到了难题,都是因为我胡闹造成的误会,所以,还请应太太原谅。”
赶情还真是,我继续不说话。
“应太太,您就帮帮忙吧,老张气得要同我离婚,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家庭妇女,从来就没吃过苦,也不懂得要怎样养活自己,离了婚,我以后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我还是不肯理她。
“难道你真的就打算见死不救吗?”李太抹着眼泪问我。
把‘闹’跳过去直接开始寻死觅活?我起身招呼阿姨,“阿姨,送送李太,免得她不认识路。”
当初给我的难堪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比我还天真,我笑。
“应太太,这里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你,只求你在高总面前说个话,给我们一条活路。”
李太不肯放弃,拿出杀手锏,正过来相送的阿姨见状直接躲开。
“你当我没见过钱么?”我说着,顺势瞧了眼支票上的零,乖乖,还真是我没见过的。
“要不然,您要怎样?我去把我那混蛋侄子绑过来让你打一顿出出气。”
连侄子都卖了,真够狠的,我暗忖,掂量着时机也差不多了,便收起支票到,“我打他做什么,要打你自己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