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龙战,你太放肆了,朝中三品官员,就算稍有顶撞,你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就算是你先帝所封的南王,可也没有权力决定官员生死!”洛宾延大声呵斥道。
南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当是谁,原来不过是昔日的太庙令,怎么?你是在跟我谈大漠律法?”
“龙战,你别不识好歹,就算你有先王御赐金箭令,可也不能恣意妄为!”
“哼,真是好笑,你们连活着的君上都能熟视无睹,死了的君王还能够让你们害怕?我龙战戎马一生,早已不畏生死,只求上无愧于君王,下无愧百姓黎民。尔等食君之禄却谋君之权,不思为君分忧还妄想浮云蔽日挟君自立,如此不忠不义之举,是为天下人所不齿。这大厅之上,可还有谁认为漠太后的话比君上的话更管用?有的话尽管站出来,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黄泉路上还能送送孟老哥!”
说罢,南王把手中的剑用力一挥,稳稳的插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灵堂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雀跃,也有人愤恨。可是却再也没人敢再出头,就连洛宾延也闭上了嘴巴。如今逞口舌之利没有任何益处,要是这南王一怒身首异处,那死得可就有些冤枉了。
这时候的众人才想起来,南王可是出身军旅杀伐果断之人。想要跟一个地位高又如此强硬的人讲道理,首先你得想办法胜过他手中的剑,否则你就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
“好,既然你们都无异议,那就由洛太庙,哦,不对,洛丞相亲自起书吧!”南王哈哈一笑,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孟津,“贤侄,还不叩谢君恩!”
孟津反应过来,连忙朝漠王伏地跪拜,“臣,叩谢君上!”
漠王看着跪拜在身前的孟津,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楞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实权在握的感觉,以往别说任命一个都令副使,就算是身边的小太监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他真正的感受到了这种实实在在的权利,他看向不怒而威的南王,心里生出一种感激。
“孟爱卿,起来吧!”
“谢君上!”
“孟老族长乃是先王托孤重臣,如今孤王尚未亲政,眼下乱臣图谋,君威无存,大漠又是危机四伏,国无宁日。先王驾崩之时曾嘱托孤王,内忧有孟长,外患有南王。那时孤王年幼,尚不知其中道理。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孤王虽成年,孟老却不及我待。”
漠王看着灵堂前孟老族长的灵位,从侍应手中拿过一炷香,诚心施礼。
灵堂内众多漠臣心中都有些愕然,以往漠王一向不问世事,对漠太后唯命是从,也不曾有过什么举动。所以朝臣们虽然表面上对漠王恭敬,却也只是一个面子功夫。也从来没有人想过去真正的了解漠王的想法,因为如今的漠国做主永远都是漠太后。可是今天的漠王行事大异从前,让他们有些怀疑起来。
龙博看着众人眼中的反应,微微一笑,他悄无声息的行至孟津身旁,小声说道,“孟兄,可莫忘今晚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