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赵光义能够稳稳坐上帝位,这一位姓陈的先生当居首功。具体陈先生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说出来。
大家知道的是,这位陈先生是赵家四兄弟的老师,教导了赵家四兄弟长大成人。两位皇帝的老师,谁敢不尊称一声帝师。
(题外话,赵家四兄弟,赵匡胤是老二,赵光义是老三,还有一个叫赵延美。文中之所以称呼赵光义为赵二,是因为赵光义是宋朝第二位皇帝,并不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
讲到这里,唐笑和展昭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皇帝的师弟。
皇帝可以不在意师弟身份,可是别人不行。皇帝欺负自己的师弟,那是管教,别人要想欺负皇帝的师弟,那恐怕就不行了。
纵然沈伦这位开国功勋也不愿意背上欺负皇帝师弟的恶名。
作为混迹朝堂多年的老臣,自然懂的揣摩圣心,当今官家那可是及有主见的。
“咯咯咯…没想到笑哥儿居然还能跟皇帝互称师兄弟。”佘赛花乃是习武之人,只有自家人的时候也不拘泥于礼数,此刻在一旁打趣道。
杨业拿自己老婆也没脾气,这么多年也就一心一意对佘赛花一个人,不过在孩子面前必须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
“哪有那么容易,官家纵然估计师徒情分,也不会任由那两个小子胡作非为。官家毕竟是官家,这大宋朝在官家手里也只能有一个声音。”
杨业的话大家都明白,站在大厅里的都没有笨蛋,相反都很聪明。
如今唐笑在这里,一定会惊得下巴掉在地上,人家几番推测和揣摩后,自己拥有的身份都被曝光出来了。
杨延昭讨厌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在他眼里笑哥儿就是个很有趣的人,好玩就行,剩下的不用顾忌那么多。
杨延昭退下后,杨延辉也起身告退了。
佘赛花等到两个儿子都走了才道:“你以为妾身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笑哥儿就是个孩子,没必要为了调查他身份出动鬼军。”
杨业拉起佘赛花手道:“赛花,不由得我不谨慎。如今我虽受皇上宠爱,然而毕竟是北汉降将,难免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好在唐笑那个孩子确实没什么恶意,身家也清白,以后七郎也多了个玩伴。”
佘赛花岂能不明白丈夫的心思,愣神道:“莫凡你真打算将杨家枪传授给唐笑?”
杨业大气道:“杨家枪走的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路子,唐笑一身童子功正好能够发挥出杨家枪最大威力。
杨家枪也并非我一家独门武学,乃是先祖当年在天策府跟几位武学大师共同创出来的。。”
佘赛花见到杨业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微微叹气道:“自从相公你投身大宋后,之前的旧部都成为了厢军。那些旧部交出去也就罢了,可是鬼军是你我一起建立起的斥候部队,你我这些年来能够打胜仗也全凭有鬼军支撑。
倘若为了一个小和尚暴露了鬼军,恐怕皇上不会心慈手软的。”
杨业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些年带着你们母子东征西讨,很少有安定的生活,如今能够安定下来,我也不想再起波澜。
你真以为当今皇上不知道鬼军存在?别忘了当今皇上手里还有一支神秘的‘孩儿军’。
皇上已经多番提醒过了,待到过一段时间将鬼军融入到孩儿军中。”
佘赛花一愣,一脸惊讶道:“鬼军都是经过你我精心训练,怎么可能被发现?”
杨业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据我所知,整个汴京城内功夫不下你我的就有三人。
罢了,为了你们母子安全,舍去一支鬼军又如何?哪怕用我杨业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佘赛花闻言恼怒道:“相公你不许胡说,我们投靠大宋就是为了一家人和和美美,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休得再提。”
杨业无奈的摇了摇头,携起佘赛花向后堂卧房走去。
夜色渐渐深了,天波杨府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黑暗中有呼噜声,有磨牙声,也有丫鬟们窃窃私语声,门房的老管家带着儿子在杨府巡视了一番后也回去睡了。
护卫们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杨府的每一处角落,生怕有一个风吹草动惊动了府里的贵人们休息。
夜色更深了,整个汴京城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只有那高门大户还点着一两盏灯笼挂在大门口。
谁也没看到,天波杨府的厢房内,一位少年盘腿坐在床榻上,周身真气弥漫,随着意念的引导下,一圈圈在体内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