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可这廖家小姐失踪到现在已五日有余,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可县衙那边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到现在连人是怎样被弄走的都还没搞清楚。
廖胜文见县衙的那些个只会鱼肉百姓的官差们,办起事来一点都不顶用,一气之下联合之前失踪妇女的亲属们,写了一封万言书,托人上呈到了御史台。那县太爷胡庸的上峰刘志得知了此事,被气得不行,只命他好自为之。
胡庸自是知道此事是兜不住了,只是他为官多年,这上上下下的人脉关系还是有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究竟是个什么结果,那还不是全凭上面人的一张嘴。
这官场中的门门道道,胡庸是最清楚不过了,他深知只要舍得下本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了的,遂痛下血本,带了这些年来收刮的民脂民膏,亲自到上峰家里登门拜访。
那刘志到时颇为痛快地收下了,送到嘴边得肉,不吃白不吃。
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次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上头对临县妇女失踪案很是关注,直接下令把胡庸这个县太爷给撤了,连接手的人选都定好了,不日就将抵达上任。
上头的指令没办法更改,而他又不愿失去胡庸这条钱路,两相思虑之下决定先把胡庸调离临县,等过一阵子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徐徐图之。
然而在这件事上,凭着这些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刘志很快就发现了这中间的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御史台的那些官员们什么时候办事效率变得这么高了?廖胜文上万言书,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不合常理!往常遇到这种事情,御史台的官员们总会事先压一压,要不然那些油水什么的从哪来?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上头没几日就知道了这事,还直接作出了明确的指示,下派官员接手临县。这一举动实在是怪异的很,他也参不透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临县新来的县太爷就要上任了,他打算先看看这上头直接空降的县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再作打算。
另一边,陶梨的凉粥泡菜这段时间卖的也不错,除了有几天因为下暴雨,没法出摊外,其余的日子每天几乎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除去码头摆摊的那一处,陶梨现在正在给两家面馆供应泡菜。一碟子青青红红,颜色鲜艳的泡菜作为开胃小菜,或是下酒菜都是不错的选择。
对于最近县城里在疯传的妇女失踪案,陶梨每天出摊时也略有耳闻。现在家里有未出嫁的闺女的,或是媳妇长得稍微出挑点的人家,夜间必定锁好门窗,闭门不出,就怕一不留神,人就这样没了。
陶梨倒是不担心自己,因她每天出门时都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脂粉,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红色的胎记,这样惨不忍睹的外貌,就是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要,更何况是费尽心机地来劫人。
所以陶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倒是方大娘把自家闺女方秀秀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半刻钟都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宝贝得更什么似的。
陶梨也十分好奇那些女子究竟是怎么被无声无息地给弄走的?那掳人的又是伙什么人?
都说意外发生在别人身上那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成了事故了!
陶梨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故来得这么的突然!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整理好第二天出摊要带的东西,洗漱后就上床歇息了。只是半夜时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哐当”的一声,虽不算很大声,但她一向浅眠,还是被吵醒了。
听声音像是摆在院中空地上的坛子被什么东西撞倒了所发出的声音。
陶梨窝在被窝里,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那声音有可能是老鼠啊什么的撞翻了坛子而发出来的。
另一边又盼着方大娘和方秀秀也听到了声音,虽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好歹也有个照应,好过她一个人。
正当她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七七八八有的没的,只听窗台上“吱”的一声,原本半开着的窗子就这样被推开了。
陶梨这会儿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干嘛贪图凉快手贱跑去开窗!
没过一会儿,一个黑影就利落地从窗口跳了进来。屋内光线虽昏暗,仅有几缕月光透进来,勉强能见视物,可那人却好似对屋内的摆设了如指掌般,径直地就往床榻这边走来。
陶梨整个人僵在床上,只感觉心跳如雷,没两下后背已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种情况下,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找不到什么称手的物件防身,只在身下摸到了一袋用布袋装着做枕头用的米糠。忽而灵机一动,解开了袋口,抓了两把米糠在手上便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还在向这边移动的黑影。
透过薄薄的纱帘,因着窗外照进来的些许光亮,陶梨处在黑暗处向外反而看得更清楚。看身形可以推断那人明显是个男人,还是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人。
只见那人走到床边就停了下来,陶梨握着手里的米糠,全神贯注地注地盯着帘外,就等着他掀起帘子的那一刻,先迷了他的眼后,再伺机逃跑。
只是那人站定后,也不急着掀帘子,反而开始一件一件地脱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这是打算就地把她给解决了?陶梨如是想。
下一刻,帘子刚被掀起的瞬间,陶梨瞅准时机一把就把手中的米糠朝着来人脸上撒去,口中大呼救命。
那人似是没料到床上之人会有这种反应,或是根本就没料到床上会有人,起初被吓了一跳,楞了一下神,但瞬间过后却是反应迅速地避开了那迎面而来的攻击,一招小擒拿手,轻轻松松就把陶梨的双手给反折在了身后,整个身子顺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