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担心得罪了吴仁贤,他的父亲可是工部尚书。假如得罪了他,以后自己科举还有机会吗?那些考官恐怕和吴尚书都很熟悉吧。就算科举考试没问题,得罪了吴仁贤,他邀上几个家丁把自己暴打一顿也不是好事!
柳老四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遇到事全哑了!吴公子,你自己说说,这诗值多少钱?”
吴仁贤很想扔下手中的画转身而走,谁稀罕这诗,害得自己颜面丢尽,还想让自己拿钱去买!这是什么理啊!
但是,不买又觉得更没面子。自己是什么人啊,是有钱有势的人,这幅画都买不起,那还是吴尚书家的公子吗?还算扬州的才子吗?
吴仁贤心里掂量了一下此诗的价值。诗句很完美,已经达到了巅峰,无可挑剔;书写很好,唐饮是扬州书法界的青年才俊,自然不敢有挑剔。这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书法的意境和诗句的意境意境牢牢地扣在一起,完全融为一体!
这样的诗,值千两黄金自然是应该,但这一定要等此诗成名之后才行。可以预见,这首诗的原稿在十年后,定能值千两黄金。而在此时,此诗也不低于千两白银。
吴仁贤摸摸口袋,有三张银票,一千两一张,正是父亲拿给自己这后半年的零花钱。于是,摸出一张,放在桌上,大声说道:“一千两!”
柳老四看见这么多钱,快速抓到自己手中,满脸得意的笑容。他不知道这诗究竟值多少钱,他只知道一千两白银就是几十万RMB,而且比几十万RMB耐用。
唐饮放下酒杯,走了出来,把诗展开,说道:“吴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此诗十年后定能值千两黄金。你用一千两白银买去一千两黄金的东西,是不是太占便宜了。不要说吴尚书家的公子就只有这点零花钱,拿不出钱,买不起这些话。不是说出来骗我们吗?”
唐饮直戳吴仁贤的弱点,吴仁贤又摸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哼哼,有我吴仁贤买不起的东西。两千两白银,你应该没话说了吧!”
唐饮没见过这么多钱,虽然他家是大财主,家庭的财产加起来估计有几千两白银,但是他没见过这么多钱。最多的就是出门游历时,父亲给他的三百两白银。
但是,唐饮看见两千两的银票,眼睛里闪耀的光一瞬间就消失了。他装作波澜不惊,说道:“我觉得吴公子你因该给文老板三千两白银。十年后,此诗值千两黄金的时候,你就赚了七成。这样来说,你和文老板都不是很亏。”
吴仁贤吐了一口气,本来想大骂,这种敲诈勒索的手段真是太过分。假如没有邓百味和邓柳姗在场,吴仁贤真想甩手走出店门。三千两白银,就算在众书生面前丢了面子也无所谓。
吴仁贤摸出自己所有一张银票,很难舍不得地放在桌上。这是他下半年的零花钱啊,全拿出去了,再给父亲要钱的时候该怎么说!
“那就多谢吴公子了。”柳老四手脚麻利,三千两白银都已经收入囊中。他把诗的原稿恭恭敬敬地递到吴仁贤的手中。
吴仁贤接过诗,扭头就走出了店门。他不想再呆在这坑人的地方,他没脸见邓柳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