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牧遥深吸一口气,半真半假地道,“我只听唯一说暗恋过一个男人,但对方并不爱她,而且已经结婚了。”
江唯一微微松了口气,幸好,牧遥不算是完全把她往绝路上推。
胡编个已经结婚的,应该不会让项御天那么介意。
“那个男人不爱她?”
闻言,项御天忽然笑了。
他的眼梢染尽妖冶,提起的唇角邪气却绝美,美得令人惊叹。
牧遥震惊地看着他,不同安城儒雅沉静、道士般修身养性的气质,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就是一种黑暗,吞噬一切、令人想逃的黑暗气息……
他笑得越深,越像盛开的罂粟,毒性四处散发。
牧遥的脸又白了几分。
“把‘好朋友’带下去。”
项御天道,算是放过她了,没再追问什么。
“是,项少。”孤鹰收起枪,将牧遥强行拉出去。
病房里只剩项御天和江唯一两个人,以及逐渐冷掉的早餐。
“项少,问得还满意么?”江唯一站起来,从餐车上端起一杯牛奶喝下去,平覆她那颗差点跳出喉咙的心。
她不敢想象,刚刚牧遥要是说错一个字,她会在项御天这里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瞧你那点出息。”
项御天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在她的床上坐下来,“怎么还被别人嫌弃了?对方叫什么,我去解决。”
他去解决?
黑社会还能用什么途径解决。
江唯一喝牛奶的动作停顿下来,一丝惊慌浮在心底,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不是对方看不上我就要杀人放火。”
安城是看不上她。
可她又能怎样?暗恋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事而已。
“我项御天当成宝贝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当根草!”项御天一身邪气。
“那如果别人也当我是宝贝呢?”
“我灭他全家。”
“那当宝当草又有什么区别?”江唯一放下牛奶杯,一脸正色地看向项御天,“那是我的一段过去,没什么可追究。”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很明显,她在处处维护那个男人,不让他去解决。
项御天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双眸深深地锁住她的脸,不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有没有?”
“……”
江唯一很想痛快地说一句没有,却发现张一句这样的嘴有些艰难。
“你还爱他?”项御天怒不可遏,脸上毫不掩饰嫉妒的表情,“名字!”
“我不想再提起。”
“名字!”项御天不罢休。
“……”
“我让孤鹰去查的话,遭殃的人会很多。”项御天习惯性威胁。
她越是藏着掖着不说,他越是嫉妒,嫉妒的火在他身体里拼命燃烧。
江唯一冷下脸,“项御天,如果你敢那么做——”
“你能怎样?”项御天挑眉。
他是在黑社会里打滚出来的,他有什么不敢做?
“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我能伤害自己。”江唯一抬起自己的手,掌心上还有他为她贴上的创可贴。
他昨晚说的,她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是他的……
她现在就来见证这句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