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的杰作。
就这样一个被她揍得伤痕累累的人却在替她洗脚。
江唯一眼中的厌恶渐渐散去,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指尖用力绞下。
不过洗个脚而已,江唯一,你是太久没被关心过了么?这根本不值得感动。
江唯一无声地警告自己不能心软。
他是蛇,一条会随时反咬农夫一口的毒蛇,她绝对不能心软……
“滋滋——”
项御天突然摁了足疗盆的开启键,盆底突然振动起来。
正在沉思的江唯一一惊,条件反射地抬起脚,溅了项御天一脸的洗脚水。
玫瑰花跟着散落一地。
“……”
项御天的脸瞬间一沉,抬起眸沉沉地看向她,指尖弹开脸上被粘到的玫瑰花瓣,妖冶的脸染上一层怒意和难以忍受。
要现原形了么?
她就说么,他这种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能对她有多好。
就算好,又能好多长时间?
项御天一双深色的眸紧迫地盯着她,半晌才愠怒地开口,“看来从今以后,我对着你还得重新练习忍耐力。”
说完,项御天将她的一双脚重新塞回足疗盆中,继续替她洗脚。
“你不生气?”
江唯一诧异。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项御天道。
“哪怕我把你杀了?”
“还是那一句,只要你肯为我收尸。”项御天回答得斩钉截铁。
“……”
江唯一发现自己无法和他对话下去了,项御天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没法招架。
项御天低眸看着她细长的小腿下,一双玉足浸在玫瑰花水中,肌肤雪白如玉,与红色的花瓣交相辉映,透出足以令男人致命的美。
这个女人,是他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找到了。
项御天邪魅地勾起唇角,一手从水中托起她的一双足,一手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干净毛巾,专心致志地替她擦去脚上的水渍,一点一点擦去。
她的足型很漂亮,纤纤细足,脚趾圆润,皮肤犹如绸缎般嫩滑。
“我的渺渺连脚都是一件艺术品。”项御天欣赏着她的赤足,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洋洋自得。
她这么美的脚,也是他的,都是他的。
“你还是个恋足癖?”
江唯一冷淡地道,想收回自己的脚,被项御天牢牢握住。
他掌心的炙热烫她的脚。
“放心,我舍不得把你的脚泡进福尔马林。”
项御天邪魅地一笑,指尖暧昧地抚过她的脚趾,沿着她的脚背慢慢抚摸,顺着她的脚踝移上她光裸的小腿,指尖留恋,目光极具占有欲地注视她的脸庞,鼻尖靠近她的脚踝,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一种酥麻感迅速蹿遍江唯一的全身。
幽闭的病房里,盆中的热气在散发,淫/靡萦绕过洁白的床单,绕过两人之间的视线。
“放手。”
江唯一抓紧身下的床单,正准备一脚踹过去,就听到一个毛毛燥燥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项少,我查到是谁追杀您了,是准备和我们抢香港那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