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雍显是一年前在朋友的赌局上认识巴西勒的,巴西勒并不是富豪,所以在有钱人的赌桌上有所收敛和保留,当时他就觉得,机会来了。
赌徒的*往往比普通的人更强烈一些,越刺激,越膨胀。
所以他做局,让巴西勒在牌局上赢了不少钱,尝到胜利的喜悦,钱来得如此的容易,就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巴西勒越赌越大,自然越输越多,雍显就成了他的债主。
林至爱问:“你做这些,不会是为了在这里包场吃饭吧。”
“我要的是这块地。”
他比划了一下,指的是这间餐厅所在的地皮,大概有十公倾,巴西勒是在15年前在朋友的介绍下买过来的,当时南山还没有进行开发,土地管理也不如现在严格,所以巴西勒轻而易举的就成了这块地的地主,而且他知道这块地的价值,不肯轻易出手。
她试探着问:“你已经拿到这块地了吗?”
他笑:“连他的人都是我的,更别说地了。”
他还允许巴西勒在这里开餐厅,一方面是这块地还没到开发的时候,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被某些东西诱惑,所以现在巴西勒才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开餐厅,雍显是这里的唯一老板,他要怎么用餐厅都可以。
她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什么挣钱做什么。”他开的是投资公司,他喜欢把钱用到能带来利益的任何地方。
林至爱总觉得他不是闲聊才说这翻话的,而是在告诉她,他所拥有的权势和有力,能帮她达到想要的东西。
巴西勒亲自送上奶油蘑菇汤,雍显的声音温柔的许多:“小爱,你尝尝这个,看合不合味口。”
她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对他的了解实再太少了,面对事业的胸有城府,面对困境的不择手段,面对情感的稚气腼腆,面对她的温柔缠绵,哪一个他更加的真实?
他说:“现在聊聊你吧,你对蔺南烟的事了解多少。”
“前两天在警察局见过蔺南烟的照片,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交集,更不知道蔺家的恩恩怨怨。”她苦笑着,想了想又补充:“也不能算完全没见过,见过她血液的采样分析。”
“你在鉴定书上签字的时候,不会再确认一遍内容吗?”
灾难总是无孔不入的,那天她加了一个通宵的班,很累了,也因为她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当时没有看她就把名字签下去了,而且她都不敢肯定当时签的是那份错误的鉴定书,她说:“你知道吗,当有人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并不是你认真就能避免得了的,我在明,他在暗,在他选定我背这个黑锅的时候,我已经逃脱不了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抗挣到底。”尽管她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无助:“我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心情不好,她喝了很多酒,红酒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微熏,她的头疼得厉害,一上车就睡着了。
雍显把她摇醒的时候,车停在了他所住酒店的车库里,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她迷迷糊糊的问:“这是要去哪儿?”
“上去喝杯牛奶解解酒吧。”
最近的担忧害怕,让她的精神疲惫,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更是懒懒的不想动,连意识都迟顿了:“好吧,我去坐一会儿。”
她想等酒醒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屋子,会让她更加的焦燥不安。
进到客房,他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热牛奶是服务生送进来的,初春,覆盖整个城市的寒气还没有退去,喝过牛奶,身体暖和得像被一个小太阳包裹着。
她星眸半眯的看着他:“谢谢你的晚餐,出去走走,心情好多了。”
雍显半蹲在沙发边看着她,酒精让她的脸泛着诱人的红润,她傻傻的笑着,微微张合的嘴唇有一种娇艳的色泽,好像在对他说什么.
他靠近她:“小爱,怎么了?”
她摇摇头,嘴角弯成月牙儿:“谢谢。”
她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雍显的心里却是波澜暗涌,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去考虑她会不会接受,寂寞清冷的夜,诺大孤单的房间,一个微熏又美丽的女人,他不想再压抑心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