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万确。摛芳居那边存着的南越药典书籍,都是他替我搜罗来的。所以,爹爹真不必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出法子。”沈重欢再三保证,尽管沈重欢心里清楚,这个保证实在做不得准,但不这样说,只怕沈三爷会放不下心。
“既是如此。那你可知这是什么蛊?”沈三爷问。
“鱼水蛊。我身上这条是鱼蛊,他身上那条是水蛊。”
沈三爷闻言,从圆墩子上起身,修长的身量来回地踱了几步,面露出分焦色。
“这鱼水蛊,可不是一般的蛊。我倒有些耳闻。阿肥,日后,你须得洁身自爱,不能轻易与人……总之,你的亲事,不能随意就这么定了。你勿需担心,我这就同你母亲去说。”
沈三爷这么一说,沈重欢倒听得有些不明不白,遂眼带不解地看向沈三爷。
那沈三爷长叹了一声:“这鱼水蛊在南越是用来合欢的。你可知,这施种鱼蛊和水蛊之人,不得随意与他人有肌肤之亲。”
“合欢?”沈重欢呢喃两字,脸颊迅速烧红起来。
萧韶九可从来就没有说过,这鱼水蛊竟是用来合欢的,如果是用来合欢,那么三年前她那次蛊虫发作,那种浑身燥热虚软无力,便解释得通了。
“你的亲事万不能草率。阿肥,你可知,那少年的身份?”
沈重欢皱眉,不知怎的,她突然明白了沈三爷的想法。这是让她和萧韶九结亲?
“他是北萧家的公子。”
“北萧公子?可是那萧登风唯一的嫡子?”沈三爷补问。
沈重欢点头。
“北萧家的门第不低,阿肥你若是嫁过去,怕是会吃亏。就不知那萧公子人品如何?”
“爹爹是真想把我嫁出去?我与那萧韶九只是普通往来,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并未有逾礼的地方。再说,萧韶九那样的人,岂是我能匹配的。”沈重欢急道。
“即便是不嫁予他,在你蛊虫未解之前,也不能轻易嫁予任何人。如今最保险的是你嫁进北萧家。”沈三爷道。
他心里已然有决断,为了阿肥的将来着想,势必要将这事儿先定下来。于是又道:“阿肥,你让那萧公子来我们府里一趟,我有事儿要与他商量。”
“可是爹爹,阿肥从未想过要嫁给萧韶九。”沈重欢再次强调。
“这事儿,我自有决断。你先好好休息。这药也不用再喝了。先养好了身子再说。”沈三爷也不多言,再叮嘱几句,便旋身出了西厢。
浣纱和怒香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自个儿姑娘双颊泛红,微微出神的模样。
“姑娘,姑娘?”怒香唤道。
“哦,怒香。爹爹走了?”沈重欢回过神,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浣纱和怒香点点头,浣纱见自个儿小姐神色不大对,便关心道:“方才三爷可是说了什?三小姐怎瞧着不大高兴?是不是三爷开的药太苦了?”
“不是,爹爹说药不用吃了。你跟小厨房那边说一声,别再煎药了。”沈重欢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