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像你了。”郑彧倒是喝了口茶,道,“高阳郡郡守你既然改主意了,不用顾淮,那该用谁?”
“玄汐写信给我,也给我大哥,叫顾淮去做南郡郡守,把这高阳郡守的位子让出来。我细细一想,若就是这么把顾淮扔到陇西地界上,他未必见得真能囫囵个的回来,那便背离了我想要培养他的本心了。这么一合计,我也就答应他了。”
“他这是在为谁铺路?”郑彧点了点头,显然也认同苏岚的话,“只怕还许了你旁的好处了吧。”
“张家的小瘸子,如今的家主,张淇。”苏岚瞧着郑彧那瞪大了的眼睛,倒也笑出声来,道,“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便是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张家的事儿才过了多久,就叫张淇出来?”郑彧倒是难得的收敛了笑容,一脸的严肃,缓缓摇了摇头,“张桓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觉着,这事和张桓干系不大。你可知道,张平得势的时候,和玄汐关系并不融洽,两家也不算是什么好交情,尚不如我家和李氏。可偏偏今上得位的时候,玄汐下了大力气保张家,尤其是张澎这一房。出力使力远远比我家出在李家的大。”苏岚微微一笑,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便猜测,他与这一房的哪一人,兴许交情深厚。后来,他举荐了张澎的弟弟张淇为继任的永安侯,我便知道,这个张淇就是他在张家的话事人,而张平和张澎的相继倒下,和这个小瘸子必然有着极深的关系,远非表面上看出的这些。”
“可你也说了,张淇是个瘸子。一个小瘸子,能在这朝廷上做到多高的位置?”郑彧仍旧是摇着头,“便是有千般才华,也没用啊。”
“未必如此,今上是不拘一格任人的主子。况且张淇的腿据我所知,并没有外界猜测这般严重。虽说他少有的人前露面,都是坐着轮椅的。”苏岚摇了摇头,“就在前日,他去参加白鹿书院的曲水流觞宴,便是走着去的,虽然拄着拐杖,可却是能行动自如。”
“乔安亭请他?”郑彧唇边弧度放松了几分,勾起了一个微笑,“玄汐倒是为了张淇,煞费苦心啊。”
“他在曲水流觞宴上,与学子谈论金石文物,本就是学贯古今满腹经纶的人物,又写的一手好字,兼之这人间富贵堆出来的好风仪,即便是失势,他也是张家的家主,朝廷敕封世袭罔替的侯爷,自然一鸣惊人。在这士子圈中,只怕从此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呦,只怕你这文坛宗主的地位要不保了呀。”郑彧倒是呵呵一笑,打趣道。
“可说到底,他确实是高阳郡守的好人选,再没有人比他合适了。”苏岚不理会郑彧,倒是颇为感慨,“清原世家出身,注定不会倒向陇西。兼之张家失势,故而他去做个郡守,倒不会有人说是纡尊降贵。况且,高阳郡在未来这三五年间,定是天下风云汇聚之地,张淇的仕途从这开始,是个好起点。顾淮根基浅,容易折在这儿,可张淇就不会。顾淮的麻烦,于张淇而言,是机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