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也说不上,只是觉着,妹妹瞧着和伯娘有些像了,嗯,妹妹早前像是院子里的月季花,如今,倒是,倒是有几分牡丹花的意思了。”李祜宁再是老成,也不过是个刚刚九岁的孩子,大人的事,倒有许多还不甚清楚。
可这虚无缥缈的气度二字,却也能在小孩子的言语之中,找到形象而又恰切的形容。月季花美而无神,牡丹则是美而华贵,二者之间高下立现。
李江沅听完他这话,便是笑的愈发畅快,笑着对他招了招手,道:“来,来父亲这,父亲也好几日不曾抱过你了。”
保成却是看了眼邢鹏,待得邢鹏点了点头,才笑的极为开心地,扑向李江沅。
李江沅张开手臂,将他搂入怀中,一双眼却是与邢鹏,缓缓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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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归远侯府,四处亮起灯来,为邢鹏而设的接风宴,刚刚在前堂结束。
“这是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有个娃娃脸的黑衣人,直接拦在小人的面前,告诉我,将这个交给您。”
刚回到书房院儿里的李江沅和客院儿里的邢鹏,同时拆开了这一模一样地两个信封。
里头掉出一张纸来,有些泛黄的质地上,赫然便是朱砂写的两个大字“户籍”。
耳语它一同装在信封里的,还有两张更为褶皱的纸,显然年头久远,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找到。
“房契、地契?”邢鹏打量着手头的两张纸,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段子仲?这是何人?怎么把他的户籍还有房契、地契都给到我这。”
李江沅握着那几张纸的手,却是缓缓收紧,一张脸上的神色,已是叫人不难瞧出,他如今,已经猜到了,这些东西的主人都是谁。
元,拆开便是“二儿”。伯仲叔季,子仲,可不就是“二儿”的意思?
段元为何造了假户籍,还买了房子和地。李江沅不住地想着,又将那一团纸展开,细细瞧那上头已是有些褪色的字迹,“崇庆十九年三月”。
“这可是三十一年前?段元那时是在做什么?”李江沅皱紧眉头,叹了口气。
“小的记得,高阳郡守,也就是他次子,似乎今年,三十岁啊。”站在一旁的管家,却是缓缓道,“会不会和他有关?”
“老爷,玄太尉给您写的信,似乎提到了雍州有个段元。”另一边的客院里,邢鹏亦是和自己的心腹管事,一道研究着这不知何处而来的信件。
“段元?”邢鹏脑中灵光一闪,“这子仲,不就是他吗?”
“似乎玄昂还与我玩笑一般地提到了,他那长子玄汐,奏折里写了四个字,事嫡母孝,就把这段元的二儿子一时弄得朝廷里,人尽皆知。”邢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即刻去给我查查这个段元,和他那个二儿子,越是详尽越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