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倒是不掺和这些,便由他值守,我就就势回了家中。”苏峻摇了摇头道,“世家之间,谁不知道,括隐这事,咱家阿岚首当其冲,今日,也多有猜测,陛下背后那人是她。我自然得躲。”
“北地那边情况复杂,阿岚才刚刚理顺,哪有心思,理京中这些琐事?”薄慧茹嗤笑一声,“刚和扎鲁赫人打了一仗,她就是有心,也腾不出手啊。”
“所以才叫我烦心。”苏峻点了点头,“若是她,倒也无所谓。只是,明摆着,有另一个人对此事也关注已久。”
“往大处说,此人若非我世家中人,或许会成为,世家最大的敌人。”
“往小处说,此人政治敏锐而又见地,日后,也会在朝堂上分薄我这一代人的权利。”
“真有这般严重?”薄慧茹眼中俱是疑惑,“一个人再厉害,也斗不过这一群世家人啊,况且,世家哪里弱了。”
“也许是我多虑了。”苏峻瞧她神色里一片忧惧,便也拍了拍她的手,语带安抚,可薄慧茹哪里瞧不出来,他虽是这样说,可眼里却是一片深沉,显然是,忧思难解。
“这会爷爷是怎么说的?”薄慧茹问道。
“老爷子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出。”苏峻苦涩一笑,“可惜,阿岚如今不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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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我就过得舒坦了,温先生?”苏岚瞧着晋容与那恰交割最后一批羊羔崽子,端着杯奶茶,和温煦坐在一旁的树下,他们一个时辰后,就将踏上回返高州的路。
“你便是席地而坐,还有个毡子呢。”温煦微微一笑,拍了拍她身下坐的毡子。
三日前,司徒岩若接到个消息后,只匆匆和苏岚道了个别,便立即动身离开。周国的消息,当夜也传到她的手上,她展开一看,便知周国确实是出事了。
司徒岩卿在春日大祭之后,在神殿闭关三日。出来之后,却是染了风寒。只是,这风寒至今未好,显出几分病势沉沉的样子。而司徒岩卿兄弟本就不多,他登基之后,竟就只活了司徒岩若一个。
如今皇帝重病,远在边关的司徒岩若,自然就得回返京城,以安人心。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司徒岩若回京之后,司徒岩卿的病竟是更沉了几分。宫中的魏皇后虽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却是对朝政全无主意,而司徒岩卿膝下,也只有个庶出的皇长子,却连话都还不会说。这等时候,她也只得倚靠着父兄。魏则中向来与司徒岩若亲厚,便力劝姐姐襄助司徒岩若。
苏岚思及此处倒是叹了口气,司徒岩若哪里肯监国,跑到司徒岩卿的寝宫里,径直便跪着请罪,任谁也拉不走。全天下都知道,这司徒岩若是最最乖张无礼之人,却只在一人面前谦卑,那便是司徒岩卿。
司徒岩卿那一日难得清醒,由皇后搀着下了床,亲自扶着弟弟,请他代为监国。据说,兄弟二人双手交握的场面可是感人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