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儿一定也跟她一样笨笨的,那岂不是活不过头三天吗?
顾琰却是纠正她的说法:“什么叫做送进来,那定然是正大光明的娶进来。”
皇帝一生只有一次大婚,那便是在册封皇后的时候,同样也只有皇后才能称得上是被皇帝‘娶’进宫的女人。
还必须是原配皇后。
清嘉还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给个太皇太后她也不敢,纵然她愿意,陈巘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呀!
顾琰一边喜滋滋的想着以后的顺畅日子,徒留清嘉一脸凄风苦雨,十分的不乐意。
若换了旁人听了这话还不欣喜若狂,赶紧回家造孩子去,哪里像她这样心不甘情不愿。
只是这个时候,清嘉还抱有侥幸心理,反正她是不想再生孩子啦就算是生了说不得还是个男孩子,这样顾琰总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不想这个时候的自欺欺人却在很远的将来之后一语成谶,那个时候清嘉在懊恼已然是来不及了。
……
皇帝一生风流,留下的皇子公主很多,但能活下的皇子却很少,这全赖这些年淑妃在宫中的‘苦心经营’,所以除去二皇子和已废的太子之外,剩下的全是年幼还不能掌事的。
后来顾琰和傅安蓉崛起,这才保下了几位小皇子,毕竟都是身份不凡的豪贵之女又是万千荣宠于一生,自然要比其他宫里的妃嫔要多了几分保障。
淑妃失势之后一直都是唐友年在前朝撑着,这次唐友年又被软禁,二皇子一方自然是急了。
“皇儿,你说眼下皇上昏迷不醒,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当时如何?”
淑妃在自己宫里走来走去,万分不安,偏偏在这个关键口父亲又被软禁府中,这简直没个能拿主意的。
二皇子却神色万分严肃,屏退了左右宫女太监,然后才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交予淑妃,谨慎道:“母妃,这是外祖命人交予我的密信。”
淑妃闻言赶紧拿来拆开一看,瞧上去确实是唐友年的字迹,上面说是皇帝病重昏迷,若防意外,应当先做准备。
这里的意外有两层意思,一是若是皇帝醒来,万一脑子昏聩听了傅安蓉的谗言,立十一为太子,那他们便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毕竟,皇帝从来都是听不得枕边风的,当初既然肯为了淑妃和二皇子想法设法的废了前太子,那现在就有可能为了傅安蓉立十一为太子。
二来,若是皇帝再也醒不过来,那陈巘武力逼宫,那后果更是不敢设想,那个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再无转圜余地。
所以,他们必须要让皇帝既不能醒过来又要把‘话’留下来,如此才能做到名正言顺。
淑妃见信之后,静静的想了片刻,二皇子也不敢催促,他一向是唯母妃和外祖马首是瞻的,甚至相较于前太子都还要温庸犹豫得多。
所以,当初全赖是淑妃得宠,整日都在皇帝面前说前太子的坏话,夸自己儿子,所以才让皇帝连带着看自己的长子越来越不耐烦。
她现在失宠已久,后宫完全就是傅安蓉一手遮天,她现在整日就在皇帝身边守着就等他醒过来,若要在这个时候下手那风险是在是太大了。
淑妃看着自己儿子,道:“皇儿,你这些日子天天去上清殿请安侍疾,傅安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二皇子沉吟片刻,摇头道:“她整日寸步不离的守在父皇身边,若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下手着实不易。”
淑妃叹了口气,微微蹙眉:“说来也是奇怪,近些日子顾琰倒是不动声色,每日就在她那宫中连宫门也不出,真是淡定得很。”
二皇子听闻也是沉默,转而听淑妃冷哼一声:“不过也是,在前朝有陈巘给她撑着,略微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边就已经风声鹤唳,她哪里需要操心什么,左右不过是坐收渔利罢了。”
二皇子闻言也是表情严肃得很,咬牙切齿:“真不知道她给陈巘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陈巘这般护着她,真是可恨!”
淑妃却是摇头:“她哪里是给陈巘灌了什么迷魂汤,分明是运气好与陆清嘉交情好罢了。”
正所谓强大的女人背后一定还有个更强大的男人,陆清嘉的事情她即使在宫内也有所耳闻,能让陈巘这种男人对其一往情深,那自然是不简单的。
陈巘纵横疆场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
相信,这世上只有他想不想做,没有他敢不敢做。
“那母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淑妃的手指在桌上十分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思考了半晌,终是有了定论:“现如今上清殿尽是傅安蓉的眼线,若要下手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她想了又想:“今日为皇上诊治的太医是谁?”
淑妃身旁的贴身宫女赶紧回道:“回禀娘娘,乃是院首刘仲谋刘太医。”
淑妃看向二皇子,道:“我们必须将刘仲谋支走,这才能有下手的机会。”
二皇子立刻了然,是了,刘仲谋乃是顾琰的人,怪不得顾琰自从皇帝病重之后就如此从容。
只需要将太医换成他们的人,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皇帝现在早已经是不堪重负的骆驼,无需太过费心,哪怕只是将那汤药之中多加重那么一点点分量,那就足以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皇子马上心领神会,道:“儿臣明白,母妃放心。”
第二日,宫里就传出淑妃因为悲痛过度,昏厥过去的消息,接连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了了遍都仍旧未能转醒。
二皇子心急如焚,这便亲去太医院请院首刘仲谋前去为自己母妃看诊。
顾琰得知这个消息,淡淡一笑:“如此一来,那便让人告诉刘太医,既然二皇子救母心切,那便依了他吧。”
这端刘仲谋接到消息之后,正巧遇见匆匆而来的二皇子,装模作样的思考了片刻,道:“微臣今日已经为陛下诊脉三次,现在均已完毕,那便随二皇子走一遭吧。”
这话说的巧妙,先是将自己的责任抛得干干净净,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二皇子。
二皇子喜出望外,便对一边靠上来的江太医使了个眼神。
结果,傍晚的时候,皇帝刚给强制喂了药,不过半个时辰就行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口吐鲜血,体虚日若。
一盏茶的功夫便——
驾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