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法,黑水苗裔和这里隔了三座山,天色已晚,只能在滕龙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关于他外婆和那些道士的冲突,滕龙也不是太清楚,“仇人”是道士的事情,还是他从舅舅口中听来的。
本来我担心代家兄妹中蛊后会疼痛的更厉害,不想入夜之后,他们胸腹间的疼痛竟然慢慢缓解了。
一问滕龙,才知道是这石头开始慢慢作,胸腹已经慢慢固化,当然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要是等到十天之后,就算是将一把刀插到肚子上,也不会疼痛,甚至都不会有血流出。
白依依之前听说过石头蛊,作和致人死命的时间都不会这么快,而且胸腹间也不会有这么难忍的疼痛,就问滕龙怎么回事。
滕龙却说他外婆的石头蛊和别人的石头蛊不一样,除了用有灵气的石头作为载体外,还加了王毒蝎、冤死人头等各种东西,作快,痛苦大,求救时间短。
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虽然有点内疚,但是在这内疚中隐隐有自豪的成分。
代云天半躺在墙上一言不,代云倪却指着滕龙埋怨到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代家兄妹忍着胸腹间的疼痛,跟着滕龙去黑水苗裔找他的三外公求救。
因为胸腹间疼痛,代家兄妹行走起来很是艰难,靠近黑水苗裔的时候,滕龙指着村口那些微黄的石头道,“这些都是守村的石头蛊,只是被那些道士破去了。”
滕龙的三外公住在一间阴暗破旧的房子中,老头已经有将近六十岁,叫陈太和,家中贫寒,前一段时间那道士过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家,因此幸免于难,这一段时间,苗裔三十六峒,出事的已经有五六个,要么是本命蛊被灭掉,要么就是被打的瘫痪在床。
滕龙喊了一声三外公,将石头蛊误下给了我们的事情讲了,请求他三外公施救。
没想到这个老头比滕龙更是固执,而且脾气非常不好,转头看了一眼滕龙,又从我们的口音听出是汉人,门都没让进,直接让他滚蛋。
滕龙小声嘀咕,自从他外婆死后,三外公脾气很大,他想要帮滕龙外婆报仇,正在联系其他蛊师。
若这个老头不给施救,去哪里找人将这个石头蛊拔除?
我和白依依走了进去,对着那老者说,“若您能帮我们把蛊毒去了,我们或许可以帮你找到这些蛊师。”
这老头开始有点不以为然,看来我们一眼,“他们要将三十六峒都灭了,还用找么,他们会自己送上门来的,别再这儿烦我。”
白依依和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念动月华练,鬼魅般的身法从他屋中退了出来。
老者眼睛余光瞥见,这才惊讶不已,问我们从哪里来的。
当提及巫山云寨的时候,他似乎有点震惊,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有点本事,我可以帮你们除去蛊毒,但你们帮我对付那些道士。”
这是他外孙下的蛊毒,他却是这种态度,让我有点火大,和他这样说的事情,他摇头道,“我不管谁下的,解蛊要消耗精力的,不同意就去别家求救吧。”
但是现在冲他火也没有,作为权宜之计,我和白依依都点头答应。
老头这才让代家兄妹进来,让他们躺在两张木板床上,让我们帮忙将他们手脚捆绑。
代家兄妹见有我们在,也没有抗拒,没想陈太和接着将他们的下巴又脱了臼,我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的嘴必须张开。”陈太和说。
我看见代云倪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
做完这些,陈太和从自己身上摸索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放出两只蝼蛄状的虫子,指引它们飞进了代家兄妹的口中,然后钻了进去。
我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里都一阵痒。
随后老者拿出一张白布,在上面打上生鸡蛋,一张贴在了代云天的小腹位置,另一张交给白依依,让她贴在了代云倪的小腹位置。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那两只蝼蛄一样的东西再次从他们两个口中飞回,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汁液,老头说已经吸了蛊毒,再取掉他们小腹处的白布之后,现白布上已经沾染了一层灰暗的物质。
陈太和说石头蛊一半吸出,一半逐出体外,但他们两个三天之内不能染盐,并给了除石头蛊的咒语,子夜洗澡前需念诵一次,这石头蛊就算是解了。
我没想到苗裔的蛊术这么神奇,但是纵然是这样,茅山派还是要过来,似乎不将苗裔蛊师给全灭了不罢休一样,事情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