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神情猛然一震,问道,“那你和白无香是什么关系?”
白依依答道,“那是我师父。”
黑脸男人点了点头,转头让那高个将布袋打开,朝着里面的毛毛看了看,我看到他的眼睛光,嘴不由自主地裂开,应该很想将毛毛据为己有。
以前四叔也曾说过,画符的话,用黄鼠狼的尾巴,效果是最佳的,而毛毛已经达到了通灵的地步,用它的尾巴制笔,效果之强,不言而喻。
我甚至看了他吸了一口气,显然再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个黑脸男人犹豫的时候,从人堆里挤进来一个老头,背微驼,但是精神极好,在老头身边跟着一个女孩,打扮的格外花哨,一身银饰,皮肤很白,看到我们之后,那女孩喊了一声,“依依!你也来了!”
白依依回头望去,看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笑容,跑过去和那女孩双臂相接,口中喊了一句,“木子姐!”又转头对着老头喊了一声,“付伯伯!”
看来来人认识白依依,叫木子的那个女孩问明白了情况,朝我看了两眼,问了一下道,“神女不是不收徒了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脸上一片火辣辣的,自己虽然是白无香的徒弟,但是我现在会的术法有限的很。
还好她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马上转脸冲着黑脸中年人道,“喂,想抢东西么?”
老头喝住这个叫木子的姑娘,冲着那个黑脸中年人道,“又见到你了,余**师。”
黑脸男人点了点头,冲着老头道,“你也来了,付法师。”
看来黑脸男人和这个老头认识,从这个老头出现之后,黑脸男人显然不能强行将毛毛带走了,转头对着我说,“你说这个黄鼠狼是你的,你怎么证明?”
我揉了一下和胖子互殴时被按的生疼的胳膊道,“你将它放下,它自己会来我这儿!”
黑脸男人拧头道,“我放开它,要是它逃了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要是它逃了,我再赔你一只就是!”
黑脸老头估计一开始就知道毛毛是我养的,和我说了这番话之后,突然转头对高个男孩道,“余聂,将它放出来!”
余聂喊了一声师父,似乎不同意,但黑脸男人脸板的像是一块铁,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隔着袋子,余聂用力朝着毛毛捏了一下,这一下使力不小,我听到了毛毛猛然叫了一声。
在将毛毛放在地上之后,毛毛很是愤怒,朝着余聂呲牙,只是后腿站立不住,晃来晃去,我喊了几声,它才勉强朝着我爬了过来。
见毛毛爬到了我的身上,黑脸男人哼了一声,对这姓付的老头挥了挥手,带着余聂、余大勇转身走了,那余大勇在转身的时候,我冲着我做出了一个眯着眼,含有杀意的表情。
我摸了一下毛毛的后腿,并没有折断,这才略微放心,将它重新装到了竹筒之中,心想妈的,你们别撞在我的手上,撞在的手上,我绝对饶不了你。
因为白依依认识这两个人,四人便重新聚了一桌,添置了酒菜,白依依重新给我介绍了这两个人,女的叫陈木子,介绍老头的时候就说了付伯伯。我的脸上刚才被余大杰打了一记,估计有些青紫,陈木子看到微笑了一下,我感觉更加羞愧,心想下次遇到余大杰,我绝对将童童召出来揍他。
付老伯看周围的人都离我们很远,这才沉下声音道,“刚才你们遇到的人叫余三亲,是大凉山一带出了名的法师,性子又怪又恶,你们最好别招惹他,他娶了七个媳妇,最后都离奇的死掉了。”
付老伯最后说的这句话很有深意,也就是告诉我们,他修邪法,自己老婆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更加不会在意别人的性命。
和我们聚过之后,老头好像要采办点东西,领着陈木子离开了,临行前,说了他们落脚的地方,让我们有事可以去找他。
白依依这才告诉我,他们修习山神术的,这老头有一次中了邪法,解不了,带着陈木子来过云寨,在寨子里住了半个月呢,因此他们才认识的,刚才付老伯出现,也是有意帮我们。
吃过饭后,我和白依依租住了两间房子,白依依准备养精蓄锐,为师公会做准备,我将毛毛再次唤出来,查看它的伤势,到了半夜,我突然听到白依依房中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我喊了一声,白依依似乎轻声地答应了一下,但是声音很微弱。
我心里猛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推白依依的房门,她却在里面反锁了,根本无法推开。
我赶紧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毛毛出来,让它进去将门给我弄开,毛毛爬进去后好一会,才弄开了锁。
我猛然推开门,看见白依依满脸通红,手乱颤动,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神情痛苦之极。
我要扶她,她却摇头不让我靠近,咬牙道,“别过来,我好像是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