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我是躺着的,在我身上盖上了柏树枝。
我现在根本不是在地牢之中,而是处在一个更为狭小的空间中!
我的手脚都被绑缚着,嘴里面还被塞了东西,根本一动都不能动。
我本来想挣扎着起来,但当我知觉慢慢恢复之后,才动了一下,我突然吓的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再也不敢动了。
在我身子周围,有冰凉的东西在蠕动,有的盘着我的脚脖过去,有的在我手掌下面涌动,更有一只从我的脖子上游了过去,我眼睛的余光撇过去,似乎看到了一条晃动的尾巴,同时耳朵中听到了呲呲的声响。
蛇!
我的身子周围都是蛇,这些蛇不知道有多少条,在我的身子周围不停地游动,在这里面,我不能稍有异动,一旦不小心压住了他们,随时有蛇会立起来,朝着我身上就是一口。
而在我的身子上面,放了满满的柏树枝,就是那种深山老林坟前墓后栽种的柏树。
脑子恢复了灵光之后,我终于知道,我现在是处于一口棺材之中。
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晕倒的那个瞬间,怎么醒来了就从地牢中变到了棺材里?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就是溪儿,我准备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如何生的。
虽然嘴被堵住了,但是我和溪儿之间有那种血的联系,只需要心神感应就好,我要马上知道我昏倒之后就生了什么。
可是我竟然感应不到溪儿,我的身体里面空荡荡的,似乎之剩下我的灵魂,溪儿已经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在我的世界里出来过。
这一吓,真的是将我吓的魂飞天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一连在心中问自己,难道是那个男人现了溪儿的存在,拿住了溪儿,现在要将我送去活埋么?
在地牢之中虽然害怕,但远远没有达到现在这种程度,溪儿会将一切要出现的危险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放佛变成了瞎子、聋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至于毛毛,则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些蛇还在我身子旁边不停地蠕动,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让人想要疯,除了柏树枝的味道,我甚至还能闻到从蛇身体中散出来的蛇腥味。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悲惨的人么?惊惧和恐怖过后,我想要怒吼,却吼不出来,我想要愤怒的砸烂着棺材,却一点都不敢动弹!心中暗中立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最好是杀了我,要是让我逃出来,我一定将男人剁碎了喂狗,将女人送至娼尞之所,任人凌辱!
可我知道,我想的这些或许都是奢望,我的生命有可能会迷迷糊糊的被终结。
棺材里的蛇一刻也不停息,只有我的手和脚麻木的时候,我才敢稍稍挪动一点,唯恐惊动了它们。
这样躺着,生不如死。
除了知道现在是在棺材里,我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是已经被埋在土里了么?
活埋?
怪不得四叔那么痛恨巫法与巫术,他们的邪恶,远远出了我的想象。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溪儿坟下面的那六具女尸,我猛的一激灵,该不是要拿我来布阵吧?
松月观的道士曾说过,那个大阵是用六名纯阴女人尸骨为引,布成的阵,难道是因为我身子阴气重,也要将我拿来布阵。
想到那六名女子的尸体,我再次感觉到不寒而栗,我现她们尸骨的时候,颅骨和胸腔都钉上了铆钉!
从血土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将铆钉钉了进去,这一对男女,该不会等作法的时候,再打开棺材,活活将我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