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群中,此时他身体幻化着前行,被他击中的鬼奴啊呜一声翻飞,好像出膛的炮弹一般,落在地下的时候已经不能起来。
由此可以想象,此时他的劲力有多大,已经完全达到了一个力由气发,血从外润的境界,片刻之间就已经打倒了三四个。
但是这些鬼奴本就是逆天修行之人,此时一个獠牙倒长的鬼奴,手中拿着一个头盖骨似的东西,嗷嗷怪叫之间,举出的时候,竟然能吸取代云天身上的血气。
而另外几个鬼奴,身上黑雾翻腾,时隐时现,代云天依然刚猛异常,却也伤不到他们,并且缠住代云天,不让他靠近那个手中抓着头盖骨的鬼奴。
眼前哥哥也被困,代云倪从怀中抓出一根通体雪白的骨笛来放到了嘴边。
我知道这骨笛是白无香师父赐给她的,所用的骨头是一根成精的白猿的遗骨,吹出的声音不但可以压制鬼魂,就连人听到了也头疼难忍。
她之前没有用这根骨笛,主要是因为这个笛声飘扬出来不分敌我,只要听到的人都会遭殃,可这时候她救哥情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我以为会有古怪的声音传出,一边避开鬼奴的攻击,一边想要伺机堵住耳朵,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从代云倪的骨笛中传出的竟然不是声音,而是一股凝而不散的红色花粉。
蛊?花蛊?
在苗疆的恢复的时候,代云天和用火燎虫的熊恩深走的比较近,而代云倪则经常和用花蛊的常若兰呆在一起,因为当时我被自己的身世困惑,有的神不守舍,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个在做些什么,没想到他们兄妹两个都将蛊虫之术用到了自己的术法上,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一股凝而不散的花蛊如同被代云倪控制的灵蛇,朝着围住代云天的鬼奴缠去,这些鬼奴不知厉害,吸入之后立马全身僵直,就连隐藏在黑雾之中的一个鬼奴,也显然出了身形。
这鬼奴奇矮,手中拿着两把弯刀,对于自己突然会全身麻痹感到又愤怒又诧异,我们才看清他的表情没有几秒,他就被代云天一拳打飞。
正当代云倪还要继续吹送花蛊前行的时候,一只看似纤弱无比的鬼奴突然闪进了火燎虫的圈子,不顾自己身后被一团罡火烧中,一把朝着代云倪抓去。
皇甫正高声示警,代云倪危急间将身子一退,她前面的骨笛已经被这长相犹如木乃伊一般的鬼奴夺去!
这鬼奴忍受着罡火焚烧之痛,龇牙咧嘴,用力一折,代云倪的骨笛应声断为两截。
与此同时,这鬼奴也被皇甫正击中,身体朝后倒飞而出。
代云天眼见巨力密咒被克制,趁着花蛊萎顿之时,已经回到了火燎虫围成的圈子中,而代云倪经过刚才电闪火石的一击,已经吓的花容变色。
好厉害的鬼奴啊!
此时再看二新的时候,他背后似乎已经被抓伤,溪儿时而望向我,时而用幽冥锁链将靠近白依依的鬼奴荡开,我总觉得她好像在顾虑些什么,并没有出全力。
倒是白依依慧剑如同霜雪,将和她抗衡的鬼奴砍的不停倒退。
我只得喊童童护住我的身旁,此时只能靠我去救二新了。
我凝神将心思归静,默念起九字真言的心法来。
开始的时候我怕童童挡不住这些鬼奴的攻击,童童懂事异常,见我站着不动,他身影围着我环绕不息,已经将我周围封锁了起来,无数的胳膊的虚影和小腿踢出,竟然逼的无数鬼奴暂时不能靠近。
见状我放心闭上了眼睛,将九字真言的久诀在心中反复念诵,待滤过一边之后,便猛然睁开眼睛,快速无伦地结起手印来。
之前将九字真言四诀连用已经是我的极致,倒不是因为我念不出九字真言,而是九字真言每念出一诀,就用一股蓬勃的力量涌现,力量叠加在一块,四诀我已经拉扯不住。
但是将四诀连用已经是我在大傩古村的事情了,我将口诀,心法念想合一,依次凝重的喊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在--”
当我喊出“在”字一诀的时候,感觉那一股气息已经大到了极致,我若不释放,有可能在我身边轰然而爆,连我也不免受到波及。
我看准二新的方向,将手法猛然推出,只见一股飓风般的力量猛然向前,在飓风中有八股力量一瞬间层层递进,共有八层,将拦路的鬼奴击飞了一片。
九字真言叠加,那力量绝不等同于壹加壹等于二这么简单,当时四叔将九字真言叠加之后,从长白山天池的内壁之上喊出,距离那么远,依然能击中弥勒佛,我虽然只能将八诀叠加,但这些鬼奴也休想避开。
九字真言诀蓬勃而出,瞬间在鬼奴中打出了一条通道来,即使没有被击中的鬼奴,也吓的往后退避。
看到机会来临,我猛然从这通道中朝着二新奔去,终于用龙鳞剑护住着他将他带回。
虽然被我打中的这七个人也躺倒在了地上,重伤欲死,可这八字叠加,我也感觉心慌手麻,但是这些鬼奴好像被三神下了死命令,虽然对我们有些忌惮,可就是不退不离,我看到那黑色的垂天之幡已经为黑气带的微微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