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知道,镇子郊外也有座曲县令的庄子,比你说得那个庄子要大好些。”关婆子接口,并示意于侨继续往下说。
“听说曲少爷三个月前在小庄子上住了段时间,正好萍儿那时候也住在家里不肯走呢。”于侨声音不大,却够厨房里所有人听到。
“那可真千里姻缘使线牵,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李氏替于萍找补时脸上虽带着丝笑意,但眼底却带着警告的神色扫了眼于侨。
于侨丝毫不惧的对上她的眼神,嘴角带着抹嘲弄的笑意。
“哦~”关婆子听见这话,意味深长的将哦拖得老长。
攀高枝这样的事,她在郑家见得多了,不论人前多么风光,可人后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难免受人非议被人看不起。
不想于萍一个乡下正经人家的姑娘也这么不知廉耻。
“说到底还是萍儿品貌上佳,不然也入不得曲县令家公子的法眼。”于花草终于将面团揉成了形,因此也有了空闲帮嘴。
“那可不。”李氏一听这话脸上就笑开了花。
等于萍进了县太爷家的门,二房家腌菜的厂房便等着被封,那一家子贱人也等着倒霉吧!
“有些人呐,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安心的待在乡下当村姑吧。”于花草不愧是和李氏穿一条裤子的,大有深意的和李氏相视而笑。
“她们两笑得真奸,没准打着等大小姐当了县太爷的儿媳妇,再变着法的为难你们呢。”关婆子不愧是人精,心思转了几转就猜到了李氏和于花草的算盘。
关婆子虽然嘴没遮拦,但心眼并不坏,加之可怜于侨之前差点被卖的遭遇,是以好心的悄悄提醒。
于侨面无波澜的看了眼关婆子,这个可能性她一早就想到了,她并不很担心。
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的好,免得四处留下把柄,致使一肚子的坏水没有余地发挥!
莫说于萍嫁给了曲县令家的少爷做少奶奶,哪怕就是嫁给曲县令当正房官太太,想要动他们怕也得掂量掂量!
她不急不缓的袖口里掏出那枚于花草不慎掉在地上的赤金耳坠,随即一面悠闲的摇晃着耳坠,一面盯着于花草看见耳坠后骤变成猪肝色的面皮冷声道:“姑这个耳环是你的吗?”
“怎么在你这儿?快还给我!”于花草不顾满手白色的面粉,转身疾步奔向于侨。
“你想要吗?”于侨见状,赶忙起身,并顺手从火灶里抄起一根比她小腿还粗前半截正燃烧着烈火的柴禾挡在自己身前,阻止于花草继续靠近抢夺。
“居然又是你!”于花草被炭火逼得不敢上前,唯有指着于侨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道。
这两天,她在屋后面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只耳环,不想是被于侨给拣去了!
她就说关婆子和陈婆子还有黄氏怎么那么巧忽然一道现身屋后面,将她和许大林的事情逮个正着,必是于侨这小贱人先发现了他们,而后再将关婆子三人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