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是怎么来的,那么舒服的地儿不睡,偏偏跑到这儿来受罪,还把别人吓得半死。”
听江成焕这么说,卞海波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把今晚的经过慢慢说出来给江成焕听。
原来,卞海波的确不是要故意来吓唬他的。正如之前所料想的那样,卞海波果真比江成焕要忙的,今晚,原本轮到他休息的,可是,偏偏要处警,他便去处警了。唉,倒霉,他轮到一起命案现场。只不过,被害人并没有被杀死,还有一口气,命悬一线呢,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如此一来,便没有他什么事儿,顶多在被害人伤情稳定后,再鉴定一下伤情。然而,马尚魁却交给他一个意外的任务,居然要他共同参与调查工作。这是额外工作啊,卞海波一时流露为难情绪来,并支吾着说手头上还有这事那事的,又说在冻库中值班什么的,总之,一推六二五。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绝,但明显是不乐意接爱新的工作任务。见状,马尚魁松口了,他说,再怎么忙,还是必须抽时间参与调查工作的,现在人手太紧张,谁都知道的。眼下,同时发生几个要案,该抽调的人手都抽调了,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不忙,在这个大队,不忙才奇怪呢,你既然忙,要不你同江成焕协商一下,你俩合并算一个人手,调剂参与调查工作。
卞海波见抵赖不过去了,正好他乘坐警车,当车子路过这附近时,他便跳下车来。驾驶员对着身后连声喊着,执意要送他到冻库门口去,他不肯,挥了挥手,便消失在夜幕中。
其实,卞海波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是时间还早,正好转悠一下,再者,想暗地里查看一下江成焕究竟在干什么,有什么秘密,却不曾想,当他走到冻库大门口时,大门是紧闭的,从门外根本看不到门内的情形。他这才想起来,在这个鬼地方,还有谁到了这个时候大门还是敞开着的,于是,便打算敲门进入,或是打他的手机,让他出来开门。就在他高举起右手准备敲门的那一刹那,忽然脑海中一闪,有了鬼主意,对了,何不乘机试探一下这个家伙的底细,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这个点子一出来,便为自己叫好,绝了。
卞海波太想恶作剧,太想看一看这个家伙被惊吓瞬间的错愕来。
可是,大门紧闭,怎么进去呢,出门匆忙,没有随身携带钥匙,在门口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下手的地儿,于是,打算干脆敲大门。敲大门同样可以吓唬这个家伙,同样可以达到目的。当他再次举起手来,觉着还是不行。因为,大门太厚重,一拳头下去,声音不大,还把手锤痛了,不划算。若是根本没有吓唬到江成焕,更是吃亏。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四合院靠竹林一方有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是一个夹角,当初,是在建筑时用来便于猫儿、狗儿类牲畜进出时方便留下的。后因年久失修,或是人为破坏,这个夹角有了破损,完全可以进出一个人来。考虑到这地儿偏僻,又没有什么人进出到这里来,只用一块门板挡了一下。卞海波这么想着,便摸索着到了这里来。黑灯瞎火,还别说,他胆子还真大,为了达到吓唬江成焕的目的,真是豁出去了。
虽说是有挺大的一个口子,但由于看不见,一时不知究竟怎样才能够顺利钻进去,低头、绕脖子、弯腰、侧身,还真是费尽了一番工夫,好不容易从洞口钻了进去,还沾了一身的灰土。可就在他一边轻轻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继续往前跨出最后一步时,意外的一幕发生了。他脚下不知怎么有一只猫匍匐在那儿,更不知身为夜行动物的猫怎么见到他这般大的动静时不逃走,仍然一动不动待在那儿。当他一脚踩下去时,正好踩在猫身上。那猫立即发出吓人的叫声,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下,可害苦了卞海波,他正好铆足了劲儿,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下去,顿感脚下是软乎乎的,本能地缩了一下,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一瞬间,他以为踩到蛇或是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时不知所措,恐惧和茫然充溢脑海。紧接着,就是那一声猫叫声,那声音一下子把他带入了一种可怕的境地,顿觉魂不附体。跟着猫的叫声,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叫声。
待他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才慢慢站起身来朝亮着灯光的方向老张头房间一瘸一拐地挪了过去,蹑手蹑脚靠近了房间。到了老张头房间门口,他轻轻地拍打着身的灰土,鼓足勇气敲打起房门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