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去管什么细软、色的。但一时也想不起身上究竟有什么细软值钱的东西,反正,不知所措,由着那个男人去好了。
那男人说完那一通话之后,一声不吭地用一双手在她身上荷包兜里胡乱摸索起来。那感觉是乱七八糟地搜索,有点不得要领,甚至,不时把手摸到了她的裤裆、乳房,女人感觉到男人其实也是紧张的。
妇人的确没有想起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待那男人仓皇逃窜之后,女人瘫软在地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时,才想起来身上揣着刚刚发的一个月工资一千多块钱不见了时,号啕大哭起来。这才想起那男人为什么一双手只顾着在她腰间反复摸捏、掏弄,是为了掏出这一千多块钱,当时一心只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要脱去她的裤子耍流氓。
“呜、鸣——有什么流氓好耍的,一把年纪的人了,竟只顾着往那方面……”
她怎么就没有顾上钱袋子呢,只想着那男人对自己那个了,真是无聊。要知道,那可是她一家子一个月的全部开销呢,家中还有一个重病在床的婆婆每天需要瞧病花钱。
这是抢劫啊,是大案、要案,重案大队不可能不予以重视的,当即便展开了重点排查。
根据妇女的描述,在对犯罪嫌疑人画像时,初步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为了更进一步锁定犯罪嫌疑人,马尚魁当即决定从派基数据库中抽取像片信息,让妇人逐一辨认。
相片资料是由江成焕安排,在查找相片资料时,他突发其想,竟然把已经死亡了的乞丐户籍档案中的像片放入其中,一并让妇人辨认。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发生了。那妇人在辨认中,居然一眼锁定乞丐,用手一指道,“就是他,烧成灰,我也认识。”她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
江成焕和卞海波相视一笑,一旁的马尚魁当即一扭身,脱口而出两个字,“扯蛋!”
江成焕和卞海波见状,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马尚魁,他俩虽然对乞丐的身世没底,但还是弄不明白马尚魁干吗这么激动。
“你再好好辨认一下,是不是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要看准确了,别胡乱比划。”马尚魁重新折返身来,手指在一排像片上不停地敲打着,继续激动。
“你别以为这像片上的人长得像我们大队长,就想当然……”
江成焕脱口而出,紧接着马尚魁的话尾说出这句话来。说出这句话来时,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这话显然不妥,便戛然而止。接下来,便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收场才好。
还别说,单从像片上看,的确有几分神似,那高挺的鼻梁及微翘的鼻孔,浓浓的眉毛及略显刁钻的鹰眼,圆润的下巴及微露门牙的嘴唇,无一不与马尚魁相近似,连江成焕和卞海波都觉着有几分神似。估计那乞丐在拍照身份证相片时,还是精心整理了一下子的,或许,那时候正春风得意,根本还不是个乞丐。可这种话一旦说出来,便是不妥。别说乞丐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使是个大活人,也是不好这么相比较的。尤其是马尚魁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够接受这类不上档次的比较呢?要说他像某某大人物,比如什么名人,什么政要,还差不多,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可是,这其实就是他江成焕的初衷,是本意,就是要通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察看马尚魁的反应,是壮着胆子另加半分糊涂才鼓足勇气,脱口而出。
只见马尚魁顿时脸阴沉下脸来,渐渐地,嘴唇发紫。
这可吓坏了江成焕,果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情势是紧迫的,后果是严重的,但关键时,卞海波替江成焕打了圆场,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男人都有几分像,别胡乱指认。”
令人奇怪的是,马尚魁没有吱声,而是径直离开了。
“不怕你笑话我呢,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妇人尾随着马尚魁的身影一直盯着看不见,犹豫着准备接着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这个人怎么了?”
“他,他强奸了我。”妇人似乎鼓起了勇气,说完,便掩面哭泣起来。
“啊……不是抢钱嘛,怎么又强奸了呢?”
俩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几乎要脱垮了,他们无法想像,一个死人怎么能够施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