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他看来,这么美丽的女孩在夜店里上班,纯洁不到哪里去,十分怜惜。
“唉,女人啊,真是怪,一群无法理解的动物。”
江成焕原本只是私下琢磨这事儿,不曾想一旁的卞海波却这般感叹着说,他内心一下子有了共鸣。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干那事,不知是怎么想的。”
“干哪事,你是指?”
“哦,”江成焕疑惑着,的确,他这么说,是不容易让人理解,“杀人啊!”
“在夜店里混的女孩,有几个是好的。”
带了女孩上讯问中心讯问,并按规定坐上了铁椅子,并将她的双手扣在铁椅子上的铐子上。女孩显得十分配合,任由两个男人摆布。江成焕抓住女孩的手安顿时,那是柔滑的,细腻的,同时,仿佛自己被温柔笼罩。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他俩这么做是违反规定的。
“最好,是喊了夏可欣来。”江成焕附在卞海波耳朵上轻声地说道。
卞海波一楞,盯着江成焕没有吱声,但显然,他明白过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按规定,审讯女嫌疑犯是必须有女性参与的。
夏可欣很快来了。
“你们两个揩尽油了,才想起我来。”夏可欣进来便叫嚷道。
卞海波赶紧“嘘”了一声,同时,指了指墙壁上的监控。夏可欣赶忙缩了缩头流露一脸窘迫的表情。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女孩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据女孩交待说,她下半夜下班回家,同往常一样,路过距离家门十来米的巷子,顿觉自己的头发被人从身后猛地拽住,顿时往后一仰,失去了平衡。她大吃一惊,凭多年在社会上闯荡的经验知道不好,一定是遭遇了劫匪。她连想都没想,当即立断,掏出随身携带的防卫用的水果刀,顺着被揪头发的方向猛地扎过去。当时,她不知扎在了什么地方,生怕没有效果,紧接着,准备继续扎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被揪住的头发一松,整个人松脱了,同时,身后的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闷响。
她顾不了许多,拔腿就往家跑去。
“噢,原来是正当防卫,该死。”
江成焕当即这么想着。
可女孩不太懂这些个规定的,当时,她是迫不得已,是人的一种本能,却根本不知道这叫正当防卫,并有哪些权利。之后,更多一心只想着这一下闯了大祸事,是要承担责任的。也非怪,这女孩虽然人长得漂亮,却只是一个夜店里的小姐,肚子里是没有多少墨水的,除了善于同各色男人周旋,打情骂俏,同时擅长干床上那点事情以外,别的方面尤其涉及法律方面的规定一无所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哪有应对的能力,自是吓得不轻。第二天,当她知道被自己扎了一刀的人死掉了,并且,知道是个叫穷花子,一下子就瘫软了,心想,这一下子完蛋了,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己肯定是要杀头偿命的了,还得赔钱,哪还敢继续上班去,躲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如同驮鸟,只顾着把头钻进沙子里,高高地翘起那性感的肥臀,以为这样,便万事大吉。
江成焕只顾着寻思女孩长得美丽,别的,根本没有去细琢磨。他不理解这么美丽的女孩怎么会干那事,太不谐调,根本没有把她同罪犯联系在一起。女孩一脸惊恐,格外衬托出那般楚楚可怜来,折腾得江成焕整个人都酥散了。
女孩张着樱桃小嘴,叭哒,叭哒,忙不迭地只顾说着当时迫不得已的情形,一心只想着赔钱,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赔上。江成焕一旁心想,眼前这个做小姐的女孩估计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钱,一心只想着拿钱了事。这么美丽,生意应该不错,积攒的钱财理应是不少的。
马尚魁大概考虑到在这起案件中,卞海波对证据的掌握在行些,审讯以卞海波为主,并安排江成焕配合卞海波审讯。江成焕自是明白自己的角色,因而,一心作着笔录,不去琢磨别的,该审讯什么,怎么审讯,一概不去操心,手指只在键盘上折腾,噼哩啪啦在键盘上飞奔着,一时顾及不到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化。
其实,卞海波也不需要有多少操心的,因为,讯问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女孩百分百配合,口供完全符合现场实情,反倒是江成焕的角色更显重要。只要他江成焕能够较为完整地客观地记录下这一切来即可,这是笔录最基本的要求。因而,江成焕无心顾及女孩的感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女孩似乎在无意间透露一句让人听不太懂的话来。
“那人被我捅了一刀之后,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马、马尚魁,我的儿……’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马尚魁,我的儿……”卞海波、江成焕不觉一惊,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