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念发烧,退烧一个小时后,再次冷得浑身颤抖。
好在,言轻歌已经有了经验。
连动作都显得很是得心应手。
他上床,将人抱进怀里。
她偎在他身边,身体慢慢的平静下去。
乔予墨说,那次她一直在加护病房躺了一个月才终于活了过来,如今,她没有在医院,但是,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康复。
一个晚上,言轻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直到最后,迷迷糊糊的抱着纪念入睡。
第二天,他在一阵瘙痒中醒过来。
睁开眼睛时,看到纪念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定是在做梦。”纪念喃喃了一句,闭上眼睛。
可她睁开眼睛时,分明还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俊脸。
看到纪念眼底的疑问,言轻歌几乎是马上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出,坐了起来看着她:“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衣服至少还是好的。
不对!
她抬起手臂:“这衣服谁的?”
“衣服是学校医务室的护士帮你换的。”他赶紧澄清。
“那为什么你在我床上?”
这样的问题她也实在是不想问,可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肯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直冷得发抖,盖了几张棉被都还不行,我才抱着你睡的!”
她微微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言轻歌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手那么自然的就接过了她的动作,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现在好像还在下着雪,大叔可能也还是没办法过来,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打电话去问大叔,他就算没有办法过来,你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总能想到办法让你不再难受的。”
纪念微微低着头,怔怔的看着眼前咫尺之间的少年,有些画面有些模糊,但是她也还是有点想起来了,特别是那种难受,总觉得还在眼前,而似乎,他一直在照顾她,那么是现在,手上的动作看起来那么的熟稔。
纪念的眼底一片澄净清明,脑海里一个清晰的画像是她一直说起那句暧昧话语时想起的那个人。
她唇瓣微动,来不及思考,心底的话便脱口而出了:“言轻歌,你喜欢我吗?爱情那样的喜欢。”
摁在太阳穴上的手指蓦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