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歪着头半眯着眸子,不解的望向他。
他看着她,目光温柔,唇角边挂着一抹惊煞天光的微笑,手臂搭在车窗上,姿态有些随意:“小纪念,别忘了,这次考不好,我来当你的家教老师。”
她咧嘴笑了笑,不甚在意:“你都不怕麻烦,那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往前走了两步,她却又回头看向他。
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这一眼,这一幕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哪怕后来时隔多年也依旧难以忘怀,甚至有时也会想,那个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苏慕,在这一刻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跟她说这些话的。
而此时,她却因为困倦所以脑子并不十分清楚。
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
“苏慕,你在酒店门口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特意跟我讲,言轻歌有喜欢的女孩子,为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问这话时,望向他的目光不避不让,他便也直视她的目光:“纪念,你是聪明人。”
“是嘛?”她笑笑。
她再次转身,往公寓里面走去,零零碎碎的话散落在街灯下,落入他的耳里。
“苏慕,我如果没有喜欢他,那么这些话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我如果已经喜欢上他了,这些话,对我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说来说去,提醒也好,警告也罢,那些话都不过是多余。”
怎么会多余?
如果没有爱上那最好,那些话就当是告诫,不要对他有任何的心思;如果爱上了……那也尽早跳出来,及时止损。
年少轻狂,总以为爱上一个人就会是一生!
……
考试那天,雪白的雪花依旧在天地间飞舞。
纪念如往常一样,脚下踩着一块滑板,懒懒散散的招摇过市。
但凡她经过的地方,总会有阵阵的惊艳声,她毫不在意,潇洒而过,只留下一个矫健美丽的身影活在那些人的眼里。
让纪念意外的,是居然在学校见到了倾冽。
人本来都要进教室的了,谁知忽然一瞥,见到倾冽,脚下方向一转,直直往倾冽所在的方向而去。
身影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
“倾冽,你的伤好了吗?”
那天,他分明受伤了,似乎还挺严重,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查看,他就离开了。
言轻歌也是一样,而后,这两人,她便谁都没见过了。
倾冽摇头:“没事。”
她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没事就好。”
“纪念。”
他在身后叫了一声,纪念回身看向他,挑眉询问。
他的右手微抬,她这时才发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档案袋。
看样子,似乎是给她的。
果然,他开口了:“这个,给你。”
“什么?”她上前接过,戏谑般的开口:“该不会是考·试·答·案吧?”
“你拿回去再看吧。”
纪念虽然狐疑,但也没有再多问,而倾冽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档案袋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但是她拿在手上,能够感受得到重量,说明里面还是有内容的。
倾冽到底是给她什么呢?
回去教室的路上,纪念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不过,她却没有马上拆开翻看。
倾冽的模样,似乎事情挺严重的,可如今,她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万一影响了她怎么办?
这一场考试,里面饱含了这么多场赌注,她总不能一点都不上心。
不过,回到座位上,纪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场考试,似乎无论她考得好不好,都有输有赢。
如果她没能拿到市第一名,那么就是输给了苏慕和晏殊;如果真的考了市第一,那赢的就是言轻歌了吧?毕竟这也算是他的功劳了。
而且,除了苏慕外,其余的两人的赌注都是没开出来的,谁知道到时会给她出什么难?
纪念顿时惆怅了,所以这考试,她到底是要考成什么样?
早上还是看书的时间,她本想考试过后再看倾冽给她的那个档案袋,但是,这样心里揣着事,似乎更加不可能静得下心来。
想了想,便决定现在就先拆开看了,也免得待会儿考试的时候还想着这玩意儿。
将抽屉里的档案袋拿出来,开口处还是粘着一起的,他倒是小心,或者也可以说明这玩意儿的重要·性·吧,虽然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拆开档案袋,将里面的白纸黑字抽了出来,刚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她整个人就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