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伤口拆了线。
她站在镜子前,左右来回看着。
两人上了车,纪念也还是在车上照着镜子,看着伤口微微蹙眉。
“别看了,再看也还是这么丑。”
纪念嘴角抽了抽:“我好歹是伤患,你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毒?”
“自作自受的人还需要什么同情?”
她切了一声,不说话了。
自她受伤后,每次看到她的伤口,他总是这样的话。
要么是她自作自受,要么是丑死了。
车子上路,依旧是回他别墅的方向。
红绿灯时,纪念开口了:“我要回我那儿。”
言轻歌扫了她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再开车时,确实还是开往她公寓的方向了。
离她公寓已经没有多远时,一直看着车窗外的纪念忽然一脸惊讶的叫了出来:“言轻歌,停车。”
言轻歌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却还是乖乖的在路旁停下车子。
“你想回去吧,这里离我住的地方没有多远了,我待会儿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说完就下车了。
言轻歌看过去,霓虹灯下,各色各样的招牌闪烁着,而她所要去的地方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微微皱眉,下车跟上。
纪念一直往潮湿的小巷里面走去,最后停在一家挂着歪歪扭扭的地下拳馆的前面。
她正要进去,言轻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来这种地方干嘛?”
纪念看着他,笑得不正经:“我不是欠你一大笔钱吗?正好,听说这种地方都是赌拳头的,我进去再出来,可能就能还上你那笔巨款了。”
言轻歌当然不信她的话,不过也并不打算放人:“走,我送你回去。”
“哦……”
她应了声,在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时,她却一个用力就挣掉了,抬脚就快速往里面走去:“你想回去,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言轻歌看着那个背影,微微眯眸。
这狡猾的小狐狸!
纪念并不是对这种地方有兴趣,只是看到了倾冽。
倾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他老是一身伤有关吗?
她知道,言轻歌向来不喜欢倾冽,连带着连她也要限制,所以,她也就不想告诉他了。
她也并不是要来找倾冽,只是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倾冽平日里似乎很忙,不常出现在学校里,两人见面的次数认真算起来屈指可数,平日里,她也并不会想到这个人怎么怎么样,但是,每每见到,总觉得他一身寂寥,于是,她便也想着希望对他好些。
这种地方,龙蛇混杂。
但是要找到倾冽并不难,她几乎是一进去就看到人了的。
纪念就站在一旁角落里,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你进来,就是为了倾冽。”
身边传来的声音,极冷。
纪念想,他对倾冽果然有种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