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两人果然就开始复习。
可哪怕有赌局压着,纪念也不是能够太过专心。
半是摸鱼半是复习到了夜晚十点左右。
她已经是呵欠连连。
言轻歌扫了他一眼:“要不要吃宵夜?”
“我还要学到什么时候?”她平时睡得本来就算早的了,这会儿,一直压抑着在学习,更加只想去和周公约会了。
言轻歌面无表情的严厉:“十二点。”
她只觉得整个人一软,脑袋掉到了桌上。
言轻歌看到她一脸的生无可恋,唇角抿着一丝笑,起身下楼去。
冰箱里放了许多各种点心,他拿出来,热了杯牛奶,端着往楼上走去。
对于纪念,他确实是照顾得过分了,可他自己却似乎并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妥。
他离开不过片刻功夫,她却似乎已经睡着了。
依旧趴在桌上,眼睛紧闭着。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心里犹豫要不要叫她时,却看到她眼皮动了动。
他当下不迟疑了:“起来,吃你的宵夜。”
纪念伸了个懒腰,眼睛都没睁开,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她心头一跳,睁开眼睛。
然后,整个人都傻住了。
那杯特地给她准备的牛奶被她弄到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事情事发突然,言轻歌始料未及,来不及躲避,那些牛奶都都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她一抬头,果然看到他脸色及其的难看。
那感觉,好像是要将她杀了分尸!
纪念心里一个激灵,似乎才忽然想起自己惹祸了,倾身上前,双手在他身上某一处擦拭着。
“抱歉抱歉哈,我不是故意的。”
言轻歌再次被她袭击,太阳穴跳了跳,伸手抓住她的双手:“住手!”
“我又不是故意的,帮你擦还……不行吗……”
后面三个字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牛奶弄湿的是他的哪个部位。
一时间,两人的脸都瞬间红到了耳后根。
言轻歌本也尴尬,可看着她这样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模样,不由得又嘴贱的想调侃她了,虽然话里还是带着些许的咬牙切齿:“怎么?不擦了?”
纪念哪是随便让人唬住的主,听闻这话,快速的抬头看他:“我是无所谓啊,怎么着,你要不要考虑脱了裤子来擦!”
言轻歌的脸一阵红一阵黑的。
他松了她的手,一下子站起来:“自己看书。”
这个时候,她当然赞同。
言轻歌再出现时,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身上穿着赶紧的家居服,柔软的发丝还在滴着水,很显然已经是沐浴过后了。
纪念看着他,欲言又止。
言轻歌到底是受不了她一脸的欲言又止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的看向她:“想说什么,说!”
她轻咳一声:“是你叫我说的。”
他蹙眉。
“那些牛奶好像有些热,我听说……”她脸微红:“男孩子的那个是比较脆弱的,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纪念!”他一秒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白皙的俊脸又红了起来。
纪念也弄不准他是怒的还是什么原因,但是她这也是为他好啊。
“要不去医院买点药膏涂一下?”
纪念一脸的关心,言轻歌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
他刚坐下去不久,倏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不送我回去啊?”
“今晚就住这里。”
“我不要!”
“不要就自己走路回去。”
“我还没洗澡呢,在这里,我哪里来的衣服穿?”
“一楼有洗衣机,有烘干机,至于今晚,穿浴袍还是不穿,随便你。”
纪念哪乐意啊,他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跟着下楼了。
想拦住他,他却更快,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念敲门之前,眼角的视线瞥到一旁茶几上的钥匙,她的神情忽然高兴起来,慢步都过去,将车钥匙拿起来,瞥向主卧房门口:“我是不是住楼下?”
里面没人应声。
纪念耸肩,一脸无声的高兴往楼下走去。
不送她,那她自己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