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回到学生会办公室,看到里面只有一个人在,就是言轻歌。
他有些惊讶。
无论是言轻歌还是丰尊那些人,进学生会其实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他们基本什么任务都没有。
南少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言轻歌做什么,不过就是用来掣肘纪念的决定。
所以,这会儿见到人,确实很是惊讶。
言轻歌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缘由。
他并不是第一次进学生会,而在零点的学生会也绝对不是挂名的,每个学期开学之初都是有任务的,但是,那时他倒是无怨无悔,如今却丝毫不想加入这个学生会。
“言轻歌看到南北就站了起来:“我来,是要退出学生会的。”
南北听到这话,立马就皱眉:“不过挂个名而已。”
“是啊,不过挂个名而已,所以我在不在并不是什么大事吧?”
“要退出也可以,这事要保密”
言轻歌当然也知道南北是什么意思,不过,可能吗?
虽然他是一句原因没说,某人的赌局也输了,但是,这如果不是为了某人,他有必要特地跑这一趟吗?
“这是我的自由!”
言轻歌说完,将那枚徽章放到桌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了。
“言轻歌。”南北看着那个颀长的背影:“你喜欢纪念?”
少年修长的背影微微顿了顿:“南北,你很闲吗?”
“沈靳初和乔心尔是出了名的一对,可对于乔心尔在学生会做事这件事,沈靳初也并没有做过什么,你倒是陷得比他还深。”
言轻歌转身看向他:“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除非我收回退出学生会的那句话,否则都算是默认?”
“南北,是你还是你的学生会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了,才让你出此下策?”
言轻歌离开,南北没有再多说什么,确实,看他的神情,对纪念似乎单纯得不带丝毫的私情,但是,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南北微微眯眸,等着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言轻歌那张俊脸,虽一向是不屑中带着冷意的,但是绝对不会沉!可如今,但凡见到他的人,恐怕都能够看得出来他脸色冷沉得可怕。
走到球场时,眼角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抬眼望去,果然是她。
忽而,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下来。
车祸,打架,篮球,哥哥,罚跑……
两人身上有太多的相同之处,难道他真的是还没有从那场往事中清醒过来吗?
自认识纪念以来,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好过,又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对她好?
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看纪念的目光复杂而深沉得难解。
纪念并没有发现他,其实,她跑步的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言轻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朝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