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的座位也很是有讲究。
纪念再次留意到,丰尊坐到了苏绛的身旁去了。
苏绛对丰尊,总是似讽非刺的,然而丰尊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就是要粘在她身旁。
丰尊过去是童杉,童姑娘向来是赚钱为上,就算来这里吃饭,也不过是看看有没有商机。童杉过去是花蝴蝶,纪念很久没看到花蝴蝶了,这会儿看到她,就想起了薄奚泫,总觉得薄奚泫和花蝴蝶之间有什么猫腻,不过,花蝴蝶怎么看都很正常,实在没有半点正在恋爱中的气息。
纪念本想坐在花蝴蝶身旁的,言轻歌却称不上善意的扫了她一眼,丝毫不退让的坐在花蝴蝶身旁了。
纪念突然就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来了,薄奚泫和言轻歌是好友,看到言轻歌现在的样子,要是和花蝴蝶扯上什么关系了,那薄奚泫……
她这么一想,却又忽然止住了心里的想法。
然后,便是她和沈靳初。
来的可真是齐全,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没来。
一顿饭,实在说不上是宾主尽欢。
沈靳初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对乔心尔是恼火至极,如今,吃着饭呢,却时不时的看时间,整个人显得坐立难安。
半个小时没到,菜都没吃多少,沈少爷坐不住了。
刚要站起来时,纪念看向他。
看到纪念眼底的那抹了然,以及那抹像是嘲笑般的笑意,沈靳初心底有些气恼。
“学长这是想谁了?”
沈靳初当然知道她是话里有话。
“是又怎么样?”他倒是不隐瞒了。
纪念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要她了。”
沈靳初微愣,随即叹了声,也依旧不隐瞒:“是有点生气,不过不要吗?哪里舍得。”
他站起来:“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他和纪念说话的声音不大,旁人正热闹,估摸也是听不到的,只是,他和乔心尔之间出了问题怕是谁都看得出来,这时听到他的话,苏绛冷哼一声:“还以为能熬到什么时候呢,沈靳初,你这辈子都逃不出乔心尔的手掌心了,别挣扎了。”
沈靳初倒像是想通了什么,这会儿被人揶揄也并不气恼,反是笑眯眯的:“苏绛,这话你说错了,是乔心尔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当然,我觉得你这辈子也逃不出某人的手掌心了,你还是别挣扎了。”
“别把你那恋爱酸腐味散发出来,我这单身贵族可没有这么想不开。”
沈靳初大笑:“拭目以待。”离开前不忘招呼纪念:“小学妹,不好意思了,学长只能送你来,没法送你回去了。”
纪念耸肩,只顾吃东西:“学长放心,我要是回不去肯定会打电话给你的。”
沈靳初离开了,丰尊和苏绛之间却出问题了。
事情源于童杉。
童杉喝了几杯,情绪正酣,人就有点嗨了。
和丰尊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就聊起了理想型来了。
丰尊说一句,苏绛损他三句。
童杉喝多了,丰尊可没有,一来二往的,和苏绛呛了起来。
童杉犹不自知,拉过花蝴蝶又再次旧话重聊,花蝴蝶避免被那边的战火波及到,拉着童杉远离两人,两人聊了起来。
于是,桌上形成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苏绛和丰尊口舌相争,童杉喝大了,兀自口若悬河说个不停,花蝴蝶便用餐边应答童杉几句边担心着那边战争中的两人。言轻歌和纪念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最后,或许真的说上火了,苏绛一迫桌子,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