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嫁入这个府邸不过是四个白昼的时间,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关系几乎就是井水与河水,根本就没道理让人把宠爱和包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些字眼联系在一起不是么?”
“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思绪千回百折,依依紧盯着那双清冷的深邃的眸子,他几乎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始终看不到她想找的答案。
司徒夜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畏惧打量自己的女人,他知道她很茫然,更知道她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嘴角缓缓勾起,再次如修罗在世的对着地上道:“拉下去,重打二十!”
紧接着,便是那潇洒的转身。
然而,依依的大脑还在呆滞,便见两个小厮上前一把就拽着那个前一刻被她甩开跌倒的美人,同时,也就在这一刻,依依也才明白,原来那个男人所说的二十大板是落在谁的身上。
看着那美人临被拖出小院时,那憎恨的目光,依依突然不觉得她自作自受了,反而觉得她无比的可怜,那男人无比的可怕。
小厮拉那美人的手法也粗鲁的可怕,直接托着手臂也不管那是不是女子,竟就如同死物一般拖走了。
或许这样的戏码是第一次,也或许是觉得求饶没用,那个男人已经不耐烦的走了,所以那美人也没有求饶呼救,甚至是她身后还和依依一样呆滞的美人们都没有开口。
戏就这样落幕了。
不知道那美人是被拖到了那里受罚,总之,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依依都没听见府邸的那个角落传出死命的哭喊声,这样情清净的日子,似乎更让她难熬。
早饭她显然是睡过头了,而午餐在那场似梦似幻的争宠中,她的食欲也被一扫而光。直到夜幕,叶儿进屋掌上灯,恭敬的禀报说,“主子,二皇子在饭厅等您一起用膳……”
依依这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老早就空了。
经过这样的一天依依越发没有心情去和那个男人揣摩思想了,可一肚子的疑惑总是要解的,而且,貌似,那个男人今天是她的恩人,她也不能不给面子的说不去。
按照老规矩,去饭厅前,秋绿和叶儿帮依依重新梳了妆,换了一身得体的正装,因为此时的她不再是侧妃二十正妃,所以很多礼节都是不可避免的。
待,秋绿和叶儿搀扶着依依走进饭厅之际,远远的就看见了司徒夜坐在饭桌前等了。
一踏进饭厅,依依便首先小心翼翼的上前请安:“臣妾给爷!”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说心里没有余悸是假话,看着那张似笑非笑十分悠闲的俊脸,依依的心甚至更加的紧绷了,一直保持着请安的半曲着身子,司徒夜不开口说起身,她就一直那样得体的行着礼。
“爱妃这是怎么了?为夫不是说过么,在为夫面前爱妃不用那么拘谨,来过来,坐下用!”
司徒夜温润的说着,同时还十分绅士的帮依依挪了挪一旁的椅子,见依依缓缓坐上去,才又道:“今个儿,丫鬟婆子们可是说你一天都未曾用膳了,午时,六弟到府里来,为夫也忙的忘记了这档子事,这往后若是为夫在听说你把自己憋在屋子里不进食,那为夫可是要生气的哦?”
司徒夜无比宠溺的说罢,还随即在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依依的碗里。
这次的饭厅,已经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伺候。
突然,依依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安静的感觉,按礼说在现代她也不是没和男人单独用餐,这别人夹的菜她也不是没吃过,可此时面对这个男人,她心里还真是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简单的扒了几口饭后,司徒夜又殷切的帮依依成了一碗汤,场面虽然出奇的温馨,但也不难感觉更是出奇的怪异。
“爷……臣妾可以知道今天……”一碗汤下肚,依依终于被心中的为什么压抑到极限了,索性便就如同司徒夜要求的那般不拘束,甚至有些大胆的问。
叶儿和秋绿一直在门口依依能看得见的位置候着,这一餐饭依依心中时而紧张也会顺势朝两人望望。
此时,在依依的话语一出口后,两个丫鬟也不免一脸担忧,虽然,叶儿甚至还习惯性的用衣袖中的手指代表头,摇了摇,可今天得不到答案,她杨依依恐怕连着接下来的一夜都睡不安稳。
闻声,司徒夜没有急急的回答,自顾自拿了手帕擦拭嘴角之后,又用了一旁婆子地上的水净手,好半天才满眸子温柔的看着依依道:“难道今天这一切都是爱妃做的么?”
依依立即开口道,虽然他不知道司徒夜到底是说这戏不是她主使的,还是说,就如同表面众人看到的一样,是她地位提升之后就托大的不起床,让那个莲美人被太阳晒的晕倒,然后再推到那个进来质问的木美人,可她还是要否定。
“那不就对了,为夫也是有眼睛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只看表面……”
司徒夜一派温柔的说着,还不忘执手抬起依依的下巴,更加亲昵的道:“而且,为夫相信爱妃的为人。”
如此漫长的一天,如此残忍的一幕,竟是短短的数语就把所有概括,依依呆呆的坐在桌前,看着那一抹睿智的可怕的俊逸身影消失在视线。耳畔还回荡着那句温柔,“天色不早了爱妃早些!”
没有轻薄,更没有再如那天一般邪魅的要求说让她侍寝,她更加不懂的眼前这男人了,在没听到解释之前,她怕他,在听到解释之后,她敬他,可隐隐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是对未来还是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