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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小,小孩子嘛,总是有点傲骨的,换了现在我说不定就答应他了。因为我对陈南这个人是不讨厌的,我讨厌的,只是他的手段。
后来噩梦开始了,先是跟我暧昧的男孩,莫名其名地骂了我一顿,然后把我拉黑,不再跟我联系。接着是我同寝室室友在外面传播我的坏话,她们说的特别难听,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同学们口中的贱人。
我那个时候还没往陈南身上想,直到我有一天看见陈南在跟我几个室友一起吃饭,我上去质问他们,我把真相都说出来。
但是第二天,就传出来我勾引陈南没成功,就泼脏水的话。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排挤我,就连老师,也非得让我交几次挂科费。那段时间我真的想过死,索性遇见了付蓝。
不过我的生活没有因为付蓝而好过多少,到食堂里吃饭会有人故意走到我桌子旁边,往我碗里撒东西。回到宿舍东西床铺都是脏的,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一起联手,制造出丢了东西,而东西是被我偷了的事情。
全校通报批评,记过处分,我还要掏出一千块钱来做这莫须有的赔偿。
后来事情愈演愈烈,有人传我是出来卖的,走在路上会有人往我手里塞钱,说要买我一个晚上。
我那个时候才十八岁,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来说,这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她轻生。
我虽然没有死,但是活的也不怎么容易。
水深火热的四年,我至今回想起来,都痛苦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有机会,我很想问问陈南,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怎么能那么丧心病狂地对待我呢?
一陷入回忆里,我几乎都走不出来了,最后还是忘痴推了我一下,才让我清醒过来。
一摸脸上,全都是眼泪,我沉默着把脸上的眼泪给擦掉。
忘痴安慰我道:“我都已经记住他那小破车的车牌号了,咱们去给他车轱辘放气,再抓几个鬼扔到他家里去。”
我笑了笑说:“好。”
忘痴摸了摸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鬼母,你想想,你那老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正在擦眼泪,听见忘痴的话,抬头看他说:“怎么了?”
忘痴道:“下午的时候我不是揍了那人渣老师一顿吗,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那个人渣有点不对劲,他……他不像是个活人。”
我一见到陈南,思绪就全乱了,也没注意这些,听见忘痴这么说,又想了想,还是没感觉到陈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忘痴沉吟片刻,说:“不管了,他要不是个人,那更好办,直接把他给收了,管他是什么,保准让他现原形。”
我嗯了一声,沉淀了一下思绪,说道:“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应该是我们学校。我们学校也有不少历史了,鬼故事相当多,每年都要死两三个人,虽然看起来都是正常死亡,不过在我们这些学生看来,那就很不正常了。”
忘痴说:“如果是学校的问题,那我得去学校看看。”
听见忘痴说要去学校,我也就点点头:“那我让付蓝陪你去看。”
忘痴看了我一眼,说:“鬼母,不怪小蓝说你,你说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又不是小孩了,不还有我们呢吗,看不惯就怼,多大事啊。”
我不说话,伸手把小白抱进怀里,它也不老实,伸出舌头过来舔我的脸。
忘痴见状,又说:“这样,你再多说说你们学校死人的事情吧。”
我说:“其实当时大家都以为下一个死的会是我,不过他们都错了,我们那一届,自杀的是个被男朋友抛弃的女孩,据说怀孕了。后来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在学校里总是被欺负的男生,那一阵付蓝特别紧张,都不谈恋爱了,就跟着我。”
想到付蓝,我脸上才露出笑容。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付蓝走进来,看了我一眼说:“在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说我,说我坏话呢吧?”
我笑了笑,问付蓝:“你不是说要请你的老师们吃饭吗?”
付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忘痴:“说说吧,你们两个今天都干什么了?”
“怎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忘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付蓝往他身上一瞥,笑着说道:“忘痴大师,你的英勇身姿可是已经被摄像头给记录下来了,警察说,望大师早日归案,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