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玉镯子也物归原主了,白清歌便是打了个呵欠,看上去慵懒且漫不经心。一大清早就给她整这破事,她当然觉得累。
梅书辞一直跟着白清歌的身后,走了一段路之后,才不禁叫唤了一声,“娘娘。”
白清歌又是打了个呵欠,听见梅书辞的声音,就是转过身去看他,“怎么?”
梅书辞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神情,面瘫果然是面瘫,也不知是不是面部神经失灵了。只听他问道,“娘娘,属下不解。”
“有何不解?”白清歌蓦地有一种乖宝宝求教的感觉。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不禁让她想笑。
这宝宝也真够大只的了。
“娘娘为何知晓,玉镯子在小福子身上?”梅书辞道,其实,他不止这么一个地方不解。只是不解为何白清歌不过进去一会儿,出来便知晓玉镯子在何处。
白清歌听他问的是这件事,才一笑,“我原先也不知晓,不过这等事情,自然是要试探推测的。”
试探和推测,梅书辞都知晓,只是不过走这么一趟,就能察觉到,不得不说,除了自己的叔叔和王爷,白清歌倒是让自己尊敬起来。
“我之前也说了,这贼儿是王府里的人可能性较大一些。”白清歌将自己之前的推测一一说了出来,“虽说是内贼,偏偏偷了王爷刚送我的玉镯子,这不让人有些奇怪么。”
有哪个贼这么白痴,都进来偷了,竟然只偷这么一件玉镯子,其他的碰都不碰,这不摆明了目的就是这玉镯子么。
若真的是为了财,那就不会单单只拿这么一件玉镯子。
所以,白清歌知晓,这贼并不是为了财,或许可以说,只不过是心里对她白清歌不满,才想要做出这事。
那敢那么大胆,又对王爷送她玉镯子这事非常不满的,也不就寥寥那么几个人么。
但是,洛红雪此人虽有时针锋相对明显一些,却不至于像唐婉云一样是个傻子。她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傻到做这等事。
况且,人家能够在王爷面前表现得滴水不漏,那也不是一件易事。
既然觉得不会是洛红雪做的,自然就只剩下江秋莲了。可是,江秋莲这人,平日都是一副温婉的样子,无论是在哪里,都让人觉得是个性子温和的人。
她就算再怎么不满,隐藏的能力绝对要比洛红雪更胜一筹。而且,隐藏功力这么深的人,怎么会连这一点小事都忍耐不过去?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也就傻子才做得出来。
或者还可以说,江秋莲本来就是个温和的人,那这种事更不可能和她沾上边。
这样,最大的两个嫌疑人都被白清歌自己排除掉了,还会有谁对她白清歌成见如此之大?
蓦地,就是想到了江秋莲的贴身婢女,彩云。
其实也不过是想要过去试探一番,可没想到,这一去,刚见到小福子,就看到小福子脸色煞白,明显一脸心虚的神情。
就算再怎么怕她白清歌,也不至于露出这种神情。
还有,那彩云的确平日总是那样冷嘲热讽的,却没有像是今天这般忌惮。只要言语两三句试探一下,就可以知晓,到底是不是彩云偷的。
这样一来,不便是水落石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