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染又是故作可爱的扑闪着他的双眸,“怎么?娘娘听了竟是不觉得气愤,反而觉得此事正常?”
“正常,正常。”白清歌又是笑着摆了摆手,有谁不想让自家闺女保持清清白白,而不是因为算计才被苏御铮休了?
“他们要说就说去吧,反正我活得好好的不就成了?”她笑着吃了块桂花糕,人生得此享受,又何必去计较这些事?
“娘娘生性竟是如此豁达。”墨云染就好像刚认识白清歌一般,惊讶的夸赞道。
“你别装,我渗得慌。”白清歌听得这句话哪里是普通夸赞那么简单,撇了撇嘴。
白清歌可没有心思陪别人勾心斗角的,反正这条命活着就好。况且,苏御铮还安插了护卫在自己身旁,那唐婉云心中有怨怼,怕是也不敢明目张胆报复。
若是唐婉云不动了想要除掉她白清歌的心思,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场。要怪就怪唐婉云自己,不过,这种人总是喜欢将过错推给他人。
刚好,她白清歌就是这么个炮灰。
“娘娘。”门外传来了季兰生的声音,白清歌听见之后,应答了一声。
只听季兰生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回王府了。”这季兰生的忠心,说好,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的一家老小后来自然是如数救出,倒也没有受太大的伤。所以,他更是感恩戴德,才会如此心服口服的忠心耿耿。
“哎!”白清歌长长的叹了一声,这该死的苏御铮怎么就安插了这种家伙在自己的身旁?她怎么记得以前梅侍卫从来不会让她早点回去?
“娘娘倒是无奈得紧。”墨云染调侃一笑,语气尽是揶揄。
“是,王爷身旁都是奇葩,应对都应对不过来。”白清歌这话有几分真心。
随后又是想到了柳深墨和苏慕箫被皇帝欲下旨成婚,若不是行刺的一事闹得她忘了,她还想质问苏御铮呢。如此,她才想早些回去也可。
“虽然我不知你墨云染是打着什么主意,不过与我无关,好自为之。”她不过撂下了这么一句话,才迈开步子走出了雅间。
不仅是行刺一事,还有告诉她这些传言一事,抑或是想要墨玉这么一事,白清歌这话里面含着很多层的意思。
余留墨云染独自一人在雅间里面轻笑,白清歌的这话说起来,倒是有几分冷血无情。
说白了,就是想要和他墨云染撇清关系。其实认真一想,倒也没错,他墨云染可是一名正在被追捕的刺客,若是身份被人查出,自然会不小心被连累。
想起白清歌那一句,只要活得好好的不就成了?心暗道虽然豁达,但实则一想,却又是自私自利。
人心便是这样,墨云染已然见得多了,不过一人能够转变如此之大,却又是不禁引起他的兴趣来。
今日这一番交谈下来,又是觉得白清歌此人,实在聪颖。
“举杯风雨中,
人去楼空。
可叹茫茫楚河水,
依旧只流东。”
墨云染声音温润委婉,轻声的一唱,倒是让人觉得此间悲凉,令人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