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倒也没什么,待到柳深墨与俞锦庭两人开始抚琴的时候,白清歌才发觉自己被推上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要评判这两个人的琴艺,这不是只有高手才能做的事情么?
不过,相对于柳深墨的温婉,俞锦庭的琴律却是显得铿锵铮铮,带着男子独有的豪迈,又加上俞锦庭性子上的潇洒与斯文之气巧妙的结合,倒是不知不觉将人带入另一种境界。
单凭吸引人的程度,俞锦庭要技高一筹,但说到对于琴弦的掌握技巧,柳深墨便又是略显突出一些。但俞锦庭的琴律却是能将自身的缺陷掩盖,留给人的是余音绕梁。
胜负其实很明显,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一曲终了,白清歌明显看出柳深墨有些吃力,相对于之前与乐淑比试的从容,她此时显得有些狼狈,但却是能看到她微微的勾起唇角,显然很满足了。
白清歌这才知道,柳深墨所言不虚,俞锦庭的琴艺的确是要比她略胜一筹的。能如此坦然的承认,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白公子,您觉得如何?深墨所言不虚吧?”柳深墨微微侧过脸去,对着白清歌一笑,看上去倒是平添了几分稚气,有点像是邻家小妹的感觉。
“不虚不虚,俞兄果然深藏不露,人不可貌相!”白清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着俞锦庭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才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鉴赏的,答案自在人心。”
俞锦庭见状,唇角微微勾了勾,又是腼腆的一笑,“白兄才是比谁都谦虚的人。”他也不在意白清歌的藏拙。
柳深墨抿唇一笑,附和着道,“俞公子说的是。”
好吧,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就这样夫唱妇随了?白清歌见这两个才子佳人的,看上去倒是绝配。不过,俞锦庭那榆木脑袋就先忽略不说吧。
突然,俞锦庭却是将自己身旁的长剑拿了起来,站起身道,“在下有事,必须先走了。”只见他神色认真,也不知想起什么事情来,又是显得几分匆匆。
“俞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柳深墨吃了一惊,不禁脱口而出,事后才发觉自己的心思表现得太明显,又是显得有几分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是。”俞锦庭简略的回了一句,踏出几步之后,又觉得这番不合礼数,才又转身回来,“柳姑娘,有缘再见。”作了一揖之后,又是瞥到一旁的白清歌。
才又说道,“白兄,今日相谈甚欢,若是日后有机会,还望不嫌弃在下的。”
你这榆木脑袋,对着柳姑娘这么淡薄,对着我说相谈甚欢,你还真是不自觉伤了人家姑娘家的心。不过,她好像也没和俞锦庭谈什么吧?
“好说好说,有事便赶紧忙去吧。”白清歌摆了摆手。
“好,在下告退。”俞锦庭又是行了一礼之后,才匆匆的离开。
只留下柳深墨黯然神伤,看上去还真有犯了相思病的前兆。
“咳咳。”白清歌刻意的清了清嗓子,让柳深墨急忙回过神来,发觉还有个人在这里。
随后,白清歌狡黠的一笑,“柳姑娘其实喜欢榆木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