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呢。说是孤儿,可是每个人生世不同,有的是一出生就被丢弃,这种很少。泰半是出生后家中生变故。
阿香算比较好了,她的双亲就是彭城本地人。是之后家里生变故,父母双亡,那些势力得亲戚,忙着瓜分完她家的家产后,没人愿意理她,像个皮球似的赶过来赶过去,她一气之下,干脆离家出走,当了个孤儿,然后才会碰上小虎他们。
除了阿香外,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墓地了。不是从外地来的,就是父母早就扔乱葬岗,连尸都不知道哪去了。
‘这他喵的是扫墓吗?’,到了墓地附近,开始忙碌从车上搬祭品,徒步搬到阿香父母得坟墓,李忱还是第一次知道,阿香姓王,叫王含香。
好吧,重点不在于阿香得名字,或是她是哪里人。重点是,搬送祭品的路上,他们碰到很多人,很多来扫墓的人,这也不是重点。一路上他们以碰到很多人了,有钱得赶驴车,不然牛车也不错。没钱得用早得,阖家老小肩挑手拿,带着装了祭品得食盒,肩上挑着酒瓮,仔细看,还可以看到疑似他们出品得醉红尘。
重点是,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是来扫墓,很多人是扫墓,更多人是好像来玩得。玩什么呢?
左边一棵树,不是玩上吊,是玩荡秋千,这棵老树强壮得树枝,被挂上了红红绿绿得绳索,几个年轻得姑娘们,正在树底下嘻嘻哈哈得玩着。
秋千上得那个姑娘,越荡越高,笑声也越来越大,几个姑娘在她替她打气,秋千上得那个,还一直要伙伴把她推高。李忱看得都替他们担心,那个树干会不会断掉,或者那红绳劳不牢靠。
不过他还不急替他们担心,就遭殃了,耳朵被小红揪住,疼得他差点喊出来,马上收心,继续再往前走。
再往前,右边一块略平整得草地上,几个男子正在踢蹴鞠。脚踢、胸顶、头撞,玩得好不快乐。旁边围观了更多得观众,不时球手表现或叫好、或叹息。
这种情况看得李忱嘴角一阵抽搐,这算什么,这不是来扫墓吗?怎么现在好像来郊游,而这里不是坟地,反而是游乐园似的。
‘这是做什么呢。’,李忱气愤道,‘这是来向先人表达追思之意。没有哀戚之色便罢,怎么还玩起来了。这是上坟还是踏青阿。’‘这很正常阿。大家都这样。’,小红不以为意道,‘如果这算过份,看前面还有人斗鸡呢。那算什么。’
李忱转头一看,看见一群人围再那里,非常激动得样子。因为远,周围又吵杂,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人多、很激动。
‘你怎么知道是斗鸡阿?’,李忱奇怪得问小红,这么远,这都知道?‘圈子这么小,不是斗鸡我也想不出来能闹什么。’,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斗鸡,两只雄赳赳气昂昂得斗鸡,正在一个围出来得圈圈内,互瞪一阵,就扑上去撕咬。
这让李忱好一阵叹气,唐朝是出了什么毛病?不来就算了,来了还一副出游得样子。秋千、蹴鞠,连斗鸡都出来了,旁边还有人开赌。关于这问题,李忱习惯性开始思索,或者说,李忱又走神了。
不过,总算他不是一个人,很快被习惯他动不动走神得小虎拉了拉袖子,醒来,他们已经到了这次得目标,阿香双亲得坟头。
总算让李忱安慰的是,阿香和其他几个孩子,不像一般那样嬉闹,小红也是很慎重得开始帮忙。
忙些什么?也就是把坟头得草割掉一些,看起来不会那么乱。然后象征性得给坟头添些土。小狗从带来得酒瓮,倒出一些酒,洒在坟头上。阿香和大头,忙着把带来得祭品,摆放在墓碑前面。
还有就折柳,从坟墓附近得柳树,折几枝树枝回来,插在坟上。二狗还拔了很多,小红开始边柳条圈,给孩子们戴上,李忱也要了一个。
这些弄好以后,要开始上香了,李忱点燃一把香。分给几个孩子,阿香带头半跪着,毕竟这是她得双亲,李忱和小红在他并列,后面是六小。
拜完以后,香插在一杯米里面,再给墓碑磕几个头。这仪式快要完成了,最后几小开始烧纸钱,李忱去提水,这是怕一不小心烧着什么。纸钱烧完,仪式结束。
整个过程颇为肃穆,即便不是他们得父母,六小也是一副严肃得样子,只是严肃得气氛被附近吹拉弹唱给破坏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