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了开来。
这还没有完,在这之后,又有一连串“叮”声响起,然后酒会现场的剩下的灯也都灭掉了,重新归于到之前的一片漆黑。
因为这场惊变来的太过突然了,所有人都像是惊弓之鸟,慌乱中出阵阵呼喊,然后四处乱跑开来。程沁竭力用最大分贝的声音喊着:“大家先镇定,先镇定,会所工作人员会来处理的!”
无人理会!乌合之众,这群所谓的社会精英,在紧急关头都瞬间成为了乌合之众,就像是一只只没头苍蝇一般,毫无目的性的奔来奔去。
程沁侧耳倾听,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赵敢的声音,脑子略一转弯,便明白这事多半和赵敢有关了,否则赵敢也不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想明白这档子事儿后,程沁倒没什么好害怕的了,静坐在了暗中。
隐隐之间,程沁似乎听到了马天启一声很是仓促的呼喊,但很快就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马天启只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便被拖拽了出去,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呼救的机会。又约莫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眼前突然变得光亮起来,定睛一看,才现已经身处在一个厕所的隔间里,对面竟还有捆绑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那只嘴巴上的大手缓缓松开,然后迅挪动到自己的脖颈上,同时一道轻微的男子声音传来:“不要出任何声音,否则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马天启自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但却分明的感受到了那只大手的力量,似乎只要轻轻的一捏,自己的喉咙就会在顷刻间断掉,小命也就就此玩完了。
直到这个时候,马天启才顾得上抬头向上望去,只看到一张冷漠的颇为熟悉的面庞正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脖颈上的大手就是和这个人连在一起的。
这个人赫然正是赵敢!
赵敢嘴角微掀,也没再理会马天启,转向和蔡建业捆绑在一起的那个美女说道:“好了,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美女惊喜莫名,兴奋的点了点头,要不是手脚被缚,嘴中含布,恐怕都要磕头拜谢了。
赵敢当即也不再罗嗦,松开绑在那个美女身上的绳子,把她放走了,然后默然地看了一眼蔡建业,心中暗想:“哥们儿,我们间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刚好在这个时候来惹我,所以我只能让你做炮灰了,如果你日后被判了死刑的话,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的。”
“把眼睛闭上!”赵敢阴厉的看向蔡建业,悍然一副江洋大盗作风。
“你……你要干什么?”蔡建也还从没见过赵敢这种狠样,心中惊骇莫名,连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赵敢懒的跟他多说什么,单手在他衣服上狠狠的扯了两下,便撕下几块块布来,一块塞到了马天启嘴里,刚好抵住喉舌,另一块却是折成条状,三下五除二的把蔡建业的眼睛蒙了起来,剩下的却是将马天启的手脚都绑缚起来。
蔡建业目不视物,心中更加害怕,虽然喉部已经被赵敢松开,但因为舌头被堵着,只能勉强出低低的唔声,除非贴到厕所门边上倾听,否则旁人根本难以知晓。蔡建业先前已经认出了马天启,竟现这神启老总也被赵敢抓了过来,心中百般疑虑不得其解。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敢才轻轻松了口气,再次按动手机上那个号码,却还是没有接到耳边。
片刻之后,一个紫色的身影闪了进来,自然就是紫无泪无疑。紫无泪默默的看了看赵敢,轻道一声谢,然后便缓缓逼近了马天启。
马天启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腾腾杀气,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挣扎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任谁都会害怕,完全处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有人想要杀自己,而最关键的是——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
什么最令人害怕——当然是充满变数的未知!
马天启此刻就像是一个溺入大海的人,任凭百般挣扎,依旧看不到头顶有一丝阳光。赵敢无奈的叹了口气,瞅了紫无泪一眼,又转向马天启淡声说:“黄国强的死你应该知道的吧,想来你应该还记着十多年前做过什么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