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从中国到纽约的航班……赵敢坐这航班还能是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来看自己?但是现在……
如果自己不来美国读mBa,如果自己在过年的时候回去,或者说,如果两人从来就没有认识,也没有相爱过,那赵敢也就不会……
想到这里,朱筱雅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赵敢那张痞子样的笑脸在自己脑海中无数次的回放,最后却散成了再也聚不起的泡沫。
纽约的冬季和平津市一样严寒,但华尔街和麦迪逊大道却依旧热闹,作为商业中心和广告业中心的两处风水宝地,数十年来热潮生生不息。
老广告人亚克力斯今年已经89岁了,但身子骨依旧硬朗很,出行都是自己驾车,要不干脆走路。年轻的时候曾在街边捡过垃圾,也曾在街头卖过报纸,还在最破旧的小作坊里当过工人,但后来他成为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广告人。如今年纪大了,风光已经不在,只剩下追溯往昔峥嵘。亚克力斯很久没来麦迪逊大道了,今天过来是和老朋友们道道别,告诉他们自己要真真正正的隐退江湖了。
天色好早的时候他就离开了麦迪逊大道,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情,要去医院接走两个新认识的朋友。
当然,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亚克力斯认识这两个人,但这两个人还不认识他。这两个人是自己两天早上在海上救起来的,因为有自己的私人游艇,亚克力斯警察喜欢自己驾艇出游,当在海中风驰电掣溅起浪花朵朵的时候,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天自己带足了干粮,走的有些远,已经远远的离开了美国大6。当自己拿起望远镜观望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张巨大彩色布块,带着些许好奇心,就驾艇过去看了下,这才现彩色布块原来是一个破碎后的降落伞,边上还浮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人虽然已经昏迷不醒,但却将女孩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双腿竟然在机械式的踩着水!
这样的天气里,即便是白天,海水的温度也很低,亚克力斯本来不认为这两个人还活着,但当看到那个男人的神情和条件反射般的踩水动作之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把两人打捞了上来。
89岁的亚克力斯震惊到了!这该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意志竟然顽强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可以在昏迷之后踩着水不沉入海底——姑且先认为他只是昏迷,而并非已经死去。
当然,就算是他们已经死了,亚克力斯也要把他们捞上来,然后把他们葬在一块不错的墓地。不为别的,只是冲着男子那份和自己年轻时一样的倔强顽强的毅力。
二人的衣服都浸了水,沉的厉害,露出水面的部分还有未消融的冰渣,亚克力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是把两人打捞上来,随后立即返航,抱着一线希望将两人送到了纽约一家颇为不错的医院。
谢天谢地的是,医生说他们还有救,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将会在两天之后醒过来,到时也就可以出院了。按照医生所说,两人都只是体力消耗太大了,天气又过于寒冷,因而两人都暂时性的处于了假死状态——或许也可以称之为休克,稍微休息休息输点营养液啥的就没多大事儿了。
不过要是照这样下去,如果没有碰到亚克力斯的话,两人很快就要从假死转换到真死了。
当赶到病房的时候,亚克力斯再次震惊到了,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正接了一杯水递给半躺在床上的女孩儿。
看到亚克力斯出现的时候,男人神色一动,很恭敬的问:“大爷,是您救了我吧?”
男人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音啥的都还不错,亚克力斯听起来也没啥难度,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来接你们出院的,先到我家养着吧,条件比这里还要好些。”
男人再次点头致谢,亚克力斯又笑着问:“小伙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从神奇的中国来的吧,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赵敢。”男人轻轻吐出两个字。
女孩儿也跟着用英文说道:“您好,我叫周蕾蕾。”
纽约市郊,一幢豪华大型仿古庄园当中。东方靖刚刚挂了电话,随即便破口大骂起来:“老东西,要不是看你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找你的女儿?现在倒好,你女儿竟然是个惹事精,他们两要是真走到一块,那我儿子不是只剩下吃亏的份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