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着凌操的激将,李蓦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沙场厮杀,岂同儿戏?给我放箭!”
随着李蓦的将令,船上箭如雨发,登时将抢登上船的众多江东兵射杀,就连凌操,亦是被逼至船首。
“妈的!”凌操骂了一声,一面挡着箭支一面喝道:“又是个幽辽军的无胆匪类!”
当即,李蓦眼眉一挑,眼中隐隐有些怒意,猛的上前一步,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握了握手中长枪,皱皱眉指着凌操喝道:“给我先射杀了此人!”
激将不成,凌操暗骂一句,眼见面前不远处众多辽军举弓,正欲暂时跳船避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随后便有一将跳上船来。
“凌将军!我来援你!”
随着此人上船。东吴战船之上当即射来一阵箭雨,一时间,船上辽军一阵惨叫,凌操定睛一望,见是小将丁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艺不俗,立即呼道:“承渊!守住船首!”
“末将得令!”丁奉厉喝一声,而于此同时,凌操不顾来来往往的箭石,几步上前,孤身一人杀入辽军之中,竟是视船上数百辽军于无物。
“该死!”李蓦暗骂一句,一面指挥发令,一面望着杀之而来的凌操,权衡一下得失,李蓦几步上前,一杆长枪直取凌操,对面着东吴大将。竟是丝毫不惧。
“来得好!”凌操冷笑一声,他早早便看准了这辽军将领是此船的主将,只是见他藏身于众多辽军之中不好下手,如今见他冲上前来,自是心喜。然而一交手之下,凌操心中便是一沉。
那李蓦枪法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章法,仅仅是刺、扫、劈等区区几招而已,然而与他对战的凌操显然能感受到,眼前此人,恐怕是历经不下二十场血战!凌操不知道,他面对的幽辽军可是大为不同的,若不是李林继续派出中军兵马增援,左翼压根都不会出现幽辽军!
“呔!”大吼一声,李蓦一记重劈。
“锵!”凌操猛感手中一阵巨力传来,心下皱了皱眉,暗暗打量着面前的这员辽军将领。此等武艺,竟只是区区一裨将?
“战场分神,找死!”似乎是看出了凌操破绽,李蓦大喝一声,一枪扫去,厉声喝道:“给我死来!”
“哼!”只见凌操淡淡一哼。长枪一挥,便将李蓦攻来的枪尖荡开,口中冷笑说道:“你武艺确实不错,不过…………对本将军而言,仍是不够看啊!”说罢,凌操全身气势顿时散开。上前几步一阵抢攻,逼得李蓦连连退后。
“该死!”处于弱势的李蓦皱皱眉,死死抵挡着凌操的攻势,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竟是伸出手来朝着凌操长枪抓去。但听一声闷声,李蓦左手顿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但是在付出了此等代价之后,他着着实实抓住了凌操手中长枪。
“他不要命了!竟然……糟了!”望着眼前一道寒光越来越近,凌操发狠般抽着长枪,至于弃枪作为武将,岂能丢弃随身兵刃?
“将军小心!”随着一声大呼,旁边一柄战刀横向而来,一刀劈在李蓦左臂上,只听李蓦一声闷声,凌操终于得以抽回长枪自保。
“承渊!”凌操皱眉望了眼帮助自己的丁奉,想说些什么,然而摇摇头,终究没有说出口,便转身望向那辽军将领。
只见李蓦望也不望落在脚边的断臂,确实甚为可惜的望着凌操,嘲讽说道:“叫你逃得一命!”
老脸一红,凌操当然知道自己战场分神便是打错,更加上身为大将,面对一个裨将,竟然还要身旁小将来救援,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自己也不解释,犹豫着望了眼李蓦,忽然横枪在前,正色说道:“我乃东吴大将凌操!”
李蓦眼中有些意外,似乎明白了凌操的心思,淡然一笑,单手提枪,厉声呼道:“众将士听令,拼死挡住江东小儿!”
“好胆识!”凌操由衷赞叹一句,忽然大喝道:“那辽军将领,我上了!”
“杀!”不用凌操说,对方就已经杀了过来。
一炷香之后,江东兵终于夺下了这一艘辽军战船,不,是一艘漏水将沉的战船,在凌操、丁奉的奋力搏杀下,船上辽军自是无法抵挡,相继战死,然而,在此之前,却是有一两名辽军趁机来到了船舱,将船底给凿穿了!
“为什么!不过是区区一艘战船而已啊!”摇摇头,凌操望着船上众多江东兵的尸首,心下暗叹,忽然,他望见了船舷方向的一具尸首,看其服饰,似乎辽军将领。
“辽军若真的是全部如此,此战要胜,恐怕不易…幽辽军!”想一想刚才与自己对咱的荆州蔡瑁的人马,在看眼前这些什么幽辽军,凌操都不由得感叹一声,也对这些幽辽军肃然起敬。
“将军!”小将丁奉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此船将沉,将军还是速速换船吧…………”
“嗯!”凌操点点头,神色复杂望了丁奉一眼,随即便上了另一艘战船,而辽军又一波的援军也杀了过来…………
文稷单手握枪,立于船头,望着愈来愈近的江东军,厉声喝道:“兄弟们!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一旁文稷麾下王凌、王忠对视一眼,纷纷跟随呐喊。
“江东军进了!”
“弓弩手准备!”
“放箭!”
“轰!”
随着一干嘈杂之声相继响起,那江东船队再一次撞上辽军的连环船,为周围两军的走柯亦是撞在一处,但听人声嘈杂,惨叫、落水之声比比皆是。
凌操一听手中长枪,喝道:“我乃东吴大将凌操,何人敢与我一战!”
另一面,蒋钦不知何时杀到了旁边也是大吼一声道:“东吴蒋钦在此,不想死在我手上的,给我退后!”看来江东兵马已经看准辽军侧翼蔡瑁打败,要从此处突破。
随着两声大吼响彻之时,这两只战船掠入文稷眼帘,“将军!”王凌急急唤了一句,眼神焦虑地望着文稷。
然而文稷却是面色如常。眼中神光一闪之余,淡然说道:“你等挡住江东士卒即可,至于别的,交给我!”
那饱含着浓浓自信的话语,叫王凌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抱拳说道:“诺!末将遵命!”
“杀!”随着喊杀声的愈加接近,左翼的打败,江东人马占据优势,周围气氛已经极为沉重,文稷略感柔和的话音却是徐徐传来,道:“众将士,可莫要叫江东兵看轻了我等!”
听闻文稷所言,王忠心下一动,大笑说道:“将军说的是。传将军之令,众将士听令,挡住江东士卒!跟我辽王作对!江东兵马必死无疑!”
“喝!”随着一阵呼喝,船上辽军士气顿时为之一振!
“来了么!”微微吐了口气,文稷单手握枪立在船头,忽然望见江面众多走柯之中,方才喊话的东吴将领凌操、蒋钦率江东兵马气势汹汹!
“王忠”凝神望着那两员大将,文稷沉声说道:“待会放他上船”。
“是!”感受着面前文稷越来越浓的战意,王忠抱拳应道。
而就在文稷望着江面走柯之上的安操、蒋钦二人时,二人亦是略感疑惑地望了望文稷坐船方向。
“凌将军!”望了一眼辽军阵型,蒋钦指了一个方向,大声呼道:“待会凌将军向左、我向右,我等两面迂回夹击辽军,可好?”
“甚好!”相邻船上的凌操点点头。
“众将戒备”见已靠近辽军战船。蒋钦缓缓举起手,忽而猛然下挥,口中厉声喝道,“放箭!”
随着蒋钦一声令下,此间百余艘战船顿时放出无数箭矢,密如飞蝗,朝着辽军战船呼啸而去,但听辽军船上一声大呼,伴随着众多惨叫声。辽军战船亦是回射无数箭矢,只见战船之上一些江东士卒惨叫着纷纷落水,此间江面,亦徐徐被鲜血染红。
“凌将军,趁此机会!”蒋钦大呼一声。
“明白了!”凌操回喝着,皱眉望着那艘叫自己心悸的辽军战船良久。忽而朝身后小将丁奉喊道:“丁奉,随本将军夺船!”
“末将明白!”
“放箭!放箭,压制船上敌军!”大呼一声,凌操对身后副将丁奉一点头,丁奉顿时会意。
“轰!”一声巨响,凌操的战船狠狠撞在面前辽军连环战船之上,猛烈的冲击力,叫凌操的战船船首顿时崩裂,江水一时间便漫入船舱。
“登船!”凌操大呼一声,一跃跃上辽军战船,身后丁奉与一干江东兵紧随其后。
“来将报上名来!”忽然有一句沉声话语传来,叫凌操心下一震,细细一看,他却是望见船首不远处,立着一人,抱枪直立。
勉强压下心头警示,凌操横枪在前,皱眉沉声喝道:“我乃东吴水军大都督周麾下将领凌操,那辽军将领,姓甚名谁,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只见对面那辽军将领缓缓抬手,取枪在手。沉声喝道:“辽王麾下!文稷!”
“哼!可是那在江都一人冲入我发大阵的文稷!”
“不错!”
不得不所,文稷着实是一个被历史埋没的武将,但是无论的儿子文钦,还是孙子文鸯而后都是大放异彩,而把这个爷爷到时给埋没了,而这个时代,让文稷碰到了李林,从而大放异彩,在庞统在徐州攻打广陵之时,文稷单枪匹马冲入江东兵阵立下威名,也因此被李林提拔也算是辽军一员虎将了!
“不杀过来么?”凝神望着凌操,文稷心下无丝毫轻视之意,甩了一个枪花,淡淡说道:“倘若尔等不过来,那么,只有我过去了!”说着,文稷眼神一变,猛然一跃,几步上前,手中长枪一晃。
“该死!”丁奉低骂一句,硬着头皮几步上前,望着文稷递来的枪尖。挥刀猛砍一记。
“锵!”一声兵戈交丰之响,丁奉猛感手中传来一股巨力,竟是握不住手中战刀,被文稷挑飞,心急之下。一抬头,却是望见一抹寒光。
“看枪!”
“丁奉!”凌操大呼一声,立即上前解救,文稷长枪直接一转,想凌操杀来,凌操大惊,赶紧后撤,文稷迅速收回长枪,看着警惕的看着凌操。
“好家伙!”不远处的王忠暗呼一声,擦了擦额头冷汗,低声说道:“这是何等迅烈的枪法,”
身旁王凌点头附和一句,望着文稷的眼中流露着浓浓敬佩,忽而想起了什么,转首朝着看呆了的一干辽军喝道:“战场之上,休得分身,放箭!放箭!”
“嗖嗖嗖!”箭矢乱飞,但是却没有一支是朝着凌操等人而去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低头望了一眼枪尖的血迹,文稷一甩长枪,远远指着凌操方向,文稷已经将受了轻伤的丁奉拉了回来,嘀咕道:“没办法了!”被文稷指名邀战,凌操既为武人、又是东吴大将,自然不能后退。苦笑一声,按下心中心悸,忽而虎目一睁,驱枪几步上前,口中厉声喝道:“杀!”随即便冲了过去。
“来得好!”文稷低呼一声,眼神一紧,驱枪与凌操战于一处,作为东吴大将,凌操武艺自是不凡,而文稷也是枪法精妙。
“将军,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船首的一干江东兵大呼一声。一拥而上。
然而凌操却是再色一变,侧头大声呼道:“莫要过来!”话音未落,他手臂之上,顿时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皱皱眉。文稷攻势稍稍缓了一缓,仅仅是用枪尖点了一下凌操肩甲。便抽枪而回,好家伙!侧目望了眼崩裂的肩甲,凌操有些意外文稷的武德,然而回过神来,望见自己麾下一干将士冲上前去,慌忙喊道:“你等退后,你等不是…………”话还不曾说完,但见对面文稷枪势一展,刺死了一名江东士兵。
“该死!”凌操怒骂一句,骂的到不是文稷,而是自己。
“看枪!”随着一声盛怒的暴吼,凌操持枪一阵猛攻,枪法比之方才更为凌厉,颇有些欲同归于尽的气势,一时间竟是隐隐压制了文稷,叫不远处一直暗中注意的王忠面色大变,低声急急说道:“糟糕,将军遇到劲敌了!”说着,便欲上前相助。
“莫急!”王凌一把拉住王忠,低声说道:“你却是看清楚!”
“唔?”有些怪异王凌说话的口气,王忠略感疑惑地望向船上的文稷与凌操,细细一看,到是真被他看出些蹊跷来,说来也怪,眼下抢攻的凌操。文稷似乎是处在劣势,然而怪异的是,凌操身上早已伤痕处处,而文稷却没有。
其实,凌操眼平是有苦说不出,并非他意欲抢攻,而是倘若不抢攻的话…………
“噗!”
只感觉腿上一凉,随后便是隐隐感觉发软,凌操心下暗叹一声,死命一枪荡开文稷,退后几步,望了一眼右腿,果然见上面被划了一道血痕。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手,凌操顿了顿,低头好似想着什么,文稷也不抢攻,收枪立在一旁。
数息之后,凌操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喝道:“继续!”
“哼!”望了眼凌操眼神,文稷一下大呼道:“凌将军小心了!”
“唔!”
深深吸了口气,文稷几步上前,枪尖一晃,凌操眼神一紧,听着传之而来的破空声,驱枪一扫。
“锵!”
“锵!”
力拼数合,文稷猛然一声大喝“死!”
“锵!锵!”
“锁!”拼了无数记,凌操手中的长枪终于被挑飞。
“糟了!”心中惊呼一声,凌操一抬头。猛然瞥见一抹寒光直袭胸口,眼神顿时为之一黯。
“噗!”
文稷抽回了手中银枪,低头望了望胸口犹在冒血的血洞,凌操惨惨一笑,抬头望着文稷,由衷赞道:“好枪法!”
文稷摇摇头,持枪抱了抱拳,伸手抚了抚胸口的血洞,凌操长长一叹,想我凌操纵横沙场多年,取人性命,早知终究会有今日,
凌统!我的儿!日后为父不在身旁,万事且要小心!为父…………无法再照顾你了。
“砰!”
微微叹了口气,文稷甩在甩长枪上的血迹,望着地上那具尸首良久,正欲转身。忽而听到王忠、王凌惊声呼道:“将军!江东军大举杀过来了!”
“什么?”略感诧异地一回首,文稷分明望见数十艘江东大船冲破了外围的走柯,与自己坐船仅仅距离两箭之地。
文稷皱皱眉,心头有些凝重。一挥手大声喝道:“传令此处我军将士,江东兵马大举上前,休得有半分懈怠!放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