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会生出这种变故。以往总有所顾虑,现在才想明白,便是被他们知道我的意图又如何?无非是从暗处暴露,两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总归我是不会停下讨乏的步伐,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疏影与奇然的严肃相比,倒像是游山玩水去,不过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平日里爱看的书,奇然看得直皱眉。
“老师倒是悠哉,瞧着倒像是不管事了,这让学生可如何是好?”
疏影径自上了马车,唇角微勾:“一切全听大皇子差遣。”
他们不过是寻常装束,走在街头瞧着不过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来往之人皆未发现他们的身份,悄然抵达巫叙军帐中。
他们早已接到密令,如今整装待发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上阵杀敌。
奇然对着地图看了又看,突然道:“唯一办法只能硬攻,附近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硬冲太过冒险,这么多条人命可不是为了上去送死。”
奇然轻笑一声:“他们不可能一直关在里面,也不怕热的喘不上气来。”
东丹大军虽然粮食不愁,天气炎热,蔬菜不易保存,将士们忍得住,宇文兰德却是享受惯了的,顿顿大鱼大肉也不觉得腻,别人不知,他却知道每日天不亮就有亲信下山为宇文兰德采买东西,山上是何情形将这个人抓来一问便知,但是他没有开口,任由旁人七嘴八舌。
疏影看了一眼奇然,见他丝毫不被这些话影响,显然心里有了注意,轻叱一声:“放肆,这军中统帅何时换由你们来做?”
那些人顿时噤声,公子影这几年在军中声威大增,再加他的手段狠厉,众人对他有所忌惮。
奇然眯眼看着她,一身男装的她身长如玉,唇红齿白,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她突然看过来,奇然冲她露出一抹温柔浅笑。
疏影收回视线,道了句:“以后凡事听大皇子差遣便回自己营帐了。”
他们如此亦不过是看不起奇然的出身,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缺以貌视人的小人,惹得过便狠踩两脚,惹不过便说好话讨好,除了巴结,仗势欺人再无其他本事。
青尧随着她回去,路上忍不住说道:“公子早就看蔡德林副将不顺眼,这次何不晾他一晾,免得他指手画脚惹人心烦。”
疏影掀起帐帘进去,在桌案前坐下来才开口:“急什么?自有人收拾他,大皇子这次可不只是为了立功,而是要在这里站稳脚。当皇帝光有谋略可不行,手里的兵少了还不行,将兵权牢牢握在手里才能有胜算。”
青尧倒了杯茶送过来:“公子好歹也是朝中重臣,为何事事都不上心?”
“巫叙如何,与我心中之事没有什么关系,且看谁能当得了皇帝才是。”